“人心是捂暖的,娘亲她被爹爹爹和我宠坏了,但人不坏,我们慢慢来。”
“嗯!朱敏今夜睡不好啦!”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她自作自受。”
“南山寺里会有什么人呢?”林妹妹不禁有些好奇,感到头顶上一重,君问天温柔地把那枚镶满宝石的夹在她发间。
“我还有一枚呢!”她娇声叫道。
君问天俊眸一沉,射出一道危险的光泽,“若是喜欢象牙,明儿让君总管定做就是,免得你惦记人家的。”
“我家老公吃醋哦!”她摸摸他的脸庞,“还说人家不信任你,你就信任我吗?”
他不是不信任小闯祸精,他是担心韩江流。韩江流是除他之外,唯一知晓舒碧儿来自什么地方的人。韩江流对碧儿一直恋恋不忘,这些年,虽然韩江流没有放在嘴边,但他知道韩江流心里的痛不会比他少。如果见到活泼俏皮的妹妹再次出现在他面前,韩江流会如何呢?
“是老朋友,迟早会见面的。都是成家的人,谁没有分寸呢?以前在舒碧儿心中觉得韩江流在心中是一个仅次于老公的人,可自从林妹妹来到这里,心中就只有一个老公了。”她柔声低语,浅笑盈盈,“人真的要犯错,防就防得了吗?老公,明早,我想先去四海钱庄看下韩江流,然后我们去四王府接诗霖好吗?”
“为什么不先去接诗霖呢?”
“我要积蓄点力量,才有勇气去看她。唉,我是天底下第一懒惰妈咪,睡了一觉,孩子都五六岁了,真是省事。老公,我真的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吗?”说实话,她一点真实感都没有。不过,那两个儿子也确是没出自这张肚皮。
俊美的男子挫败地叹了口气,考虑着是不是尽快让她再怀孕,那样她的真实感会强一点。
夜渐渐深了,某人嘤咛地哼一声,进入半睡眠状态。
君问天放平身子,让她枕在肩窝间,紧紧地依着,听着彼此的心跳。好巧的是这间厢房,也是原来他们居住的那一间。她仰头吻吻他的唇,指着满室的陈设,“我回到二十一世纪,不止一次梦到过这些,醒来后,泪把枕头都打湿了。”
他不说话,眼底满是爱意,环上她的腰。“从今往后,你不需要再做梦了。”
她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老公是这么的暖,这么的真实,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长相守了。
听着窗外枝上鸟儿欢唱,听见风吹树梢沙沙声响,还有廊外佣仆低语。
一切是这么的熟悉,这是她的家,真好,真好!
三十,君心难测(六)
三十,君心难测(六)
大都城内,商铺林立,四海钱庄是各家商铺中开门最早的一家,庄主韩江流说,这世上银子不是万能的,没有银子却又是万万不能的,做什么事能离得了个银子?客户信赖四海钱庄,存了个银子,若是有事来取银子,却发现商铺未开门,那怎么行呢?
四海钱庄不仅开市最早,收市也是商铺中最晚的。
韩江流还有个习惯,四海钱庄的几大扇铺门每天清早一打开,伙计打扫好厅堂,准备开始营业,他就站在店门外迎接第一个上门的客户,温和地和人家招呼,亲切地攀谈。
这一站,都六年过去了。不禁站成大都城中一道独特的风景。
以至于大都城里有许多小媳妇、小闺女都爱起大早,为的就是一睹韩庄主温雅俊逸、神采飞扬的风度,可惜的就是韩庄主已娶了两房夫人,长子五岁,小夫人陆氏现在也正怀着身孕,唉,不知他几时准备娶妾?
对门的陆家当铺,也早被四海钱庄并购下,钱庄的生意是越做越红火,韩江流是事事顺心,可不知为何,当稍微闲暇时,韩庄主独立在窗台前,就会一脸忧伤,时不时的发出几声叹息。
所谓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可韩庄主处处得意,他能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街上正热闹,早市刚结束,收市的马车及车夫们忙着装卸货,捡便宜的妇人们高声和贩子喊价,几名逛街的妇人,路过四海钱庄面前,见着传说中的英俊潇洒的韩庄主,无不羞涩地多瞄几眼,低低笑着窃窃私语,无不巴望他能对视过来。
韩江流是送一个大客户出门,一直送上马车,他这才站定,目光直直地看着天外,似乎无视外面那一道道炽热的视线。
这钱庄外是闹市口,没有马车经过时,街中心都挤满了人,一旦有马车经过,人群象潮水般哗地一下散向两边,给马车让个道。大都城里的老把式,知道经过闹市口时,一定要放缓马速,不然会踩死人的。
韩江流正欲回转身,蓦地听到前头一阵喧哗,人群迅速散至两旁,两匹红色的高大骏马拉着一辆纱罩的半开敞的马车缓缓驶来。
韩江流屏气地盯着那两匹马,舍得用这种高贵的马拉马车的,全大都只有一户人家,他已经很久没看到了这样的马车出行了。心中不由一喜,难道出门几年的好友回来了吗?
没有让他失望,马车缓缓停在钱庄门前。
羞答答的小媳妇们眼前突地一亮,只见从马车上跳下一个比韩庄主还要俊美十份的男子,一个个小心儿怦怦跳得象擂鼓,更让她们吃惊的是一向温雅多礼的韩庄主俊容抽搐,双唇颤抖,温柔如轻风般的眼眸中水雾四起,当着满大街人的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