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对自己好吗？”小可心中不由得想：“他没有对自己好，若真是对自己好的话，就不会一直不给自己元阳之气了。”

宋凝知道小可现在高兴，看她在灵舟上蹦蹦跳跳好一会，这才开口道：“小可，我想请你帮个忙，时候会给你一些好处的，你可愿意？”

小可听宋凝需要帮忙，想也不想便答应了：“我愿意，只要你能给我元阳之气，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宋凝语塞：“我给不了你元阳之气，但是我或许能够助你突破。”

小可张着小嘴：“不给我元阳之气也能助我突破？”

“或许可以，我会尽力。”宋凝道。

小可对宋凝没有丝毫的质疑，便答应道：“可以，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相信你啊，不过你要我帮你什么呢？”

宋凝道：“我要去一个地方，如果那些人抓了我的妹妹，还请你帮忙救她，毕竟我一个人分身无暇，如若他们没抓到我的妹妹，你也不用出手了，我给你一些魂丹，你就可以离去。”

小可听宋凝一说，神色立刻紧张起来：“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的妹妹？他们好坏啊！”

“重点不是他们为什么抓，而是如果他们抓了，你要救我妹妹，那样我就不用分心了。”宋凝道。

“哪个是你妹妹？”小可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宋凝眉头一动，对这小可有些无语。

小可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好，到时候你告诉我哪个是你妹妹，可是我去救你妹妹的话，你去做什么？”

宋凝这一次眉头皱了起来，可却仍未生气：“杀人。”

“杀……杀人？”小可捂着嘴惊呼：“不行，你要杀人的话我就不帮你了！怎么可以杀人呢，互相残杀是不好的。”

宋凝在听到小可的话时，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我杀人，又不是让你杀人，你激动什么？”

小可急忙跑到宋凝旁边，一脸认真地说道：“不是的，我跟你说，杀人是要造业的，你懂吗？你去杀人，我帮你，那么我就是帮凶了，如果我是帮凶，那么你造下的业障便也有我一部分，这种事情不可以的。”

若是往常，宋凝听到这话可能会觉得可笑，然而小可生性天真，此刻蹲在自己身旁，一脸认真，就好像是在说着极为严肃的事情一样，也使得宋凝不得不在意起来。

可是即便在意，也不得不杀。

“我若是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我，那么我问你，我杀不杀他们？”宋凝正声问道。

小可一愣，没有立刻回答，似是在思考，过了几个呼吸的功夫，这才说道：“他们竟然这么坏！”

“对，他们就是这么坏，那你说我该不该杀他们？”宋凝问。

小可重重点头：“该杀！”

“所以你到时候帮我救妹妹，我去杀人。”宋凝道。

然而小可却急忙摆手：“不对不对，我不帮你，你要杀人的话我可以围观，但是我不会帮你的。”

宋凝气的一瞪眼，不过他刚要说话，小可便看出其生气，急忙道：“最多我在一旁围观的时候给你加油，好不好……”

若非宋凝知道小可不是在开玩笑，在这个时候他定然已经暴怒，他瞪了小可一眼，对方看来真的是不愿意伤人性命，如此一来，若是对方抓了妹妹，他倒是有些难办了。

在见到龙家之人前，先打探一番这石幽城中龙家的实力如何，起码做到知己知彼，小可在自己身旁，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险，她也不会不管自己，毕竟她还惦记着自己的元阳之气。

“……”

想到这，宋凝顿觉有些自嘲，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要用这种方法来增添助力，不过他也只是保险起见，若是对方没有抓住妹妹，他便不需要任何人，即便打不过，他也是有着实力跑的。

小可见宋凝不再说话，还以为宋凝的想明白了，便坐到一旁去看着风景，不过自从听宋凝说了那些话之后，她便觉得自己的心绪有波动，如今虽然眼睛看着风景，可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宋凝的话。

“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那他们该不该杀？”

“他们为什么要杀人？难道同类之间不是应该和睦相处的？”

“原来人类真的很坏，哎，好复杂啊。”

小可捂着脑袋开始摇晃，摇着摇着，似乎是感觉有点晕，便又变成了银白色的小狐狸，趴在一旁，睡起觉来。

宋凝独自驾驶着灵舟，一人一灵一鬼，在灵舟上，于天空中，飞翔。

深秋的风落在宋凝身上，吹乱了发髻，拍打着衣襟。

他看着前方，有些神往。

还记得那一次去红枫城龙家，差点被人夺舍，这一次会不会也是同样的结果？这一切是不是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如果不是在别人算计中，那么欧若晴又怎么会被夺舍，恰巧自己又是去救欧若晴？

可就算是这次去那石幽城的龙家也是极其危险，却也是不得不去的，自己在世间就只剩下这么几个亲人，况且自己不找对方，对方也终究会找上自己的。

这一次，自己还要大开杀戮？

抬起自己右手，此刻在那右手之上仍然能够看到一丝血色，在自己的心中，也能够感觉得到有着一些黑色的血液，不过这一切都没有眼前这一层若有若无的血雾来的真切。

自从上一次，宋凝眼前就会时而出现这层血雾，血雾将宋凝笼罩在一个血色的世界之中，说不出的诡异，宋凝感觉长时间笼罩在这个血色的世界中，会令自己的心神受到影响。

不过好在上一次自己情绪平复之时这血雾退掉了，可没想到如今又出现了，每一次这血雾出现之时，宋凝都会感觉到心绪激动，右手仿若跃跃欲试一般。

他不知道这是否与那被自己吸入体内的血魔有关，不过他明白，这种状态之中绝对有吸灵术的原因。

“以后轻易不能使用吸灵术再造杀戮了。”宋凝轻叹。

他抬起头，碧蓝的天空，变成了血色，在这血色笼罩之中，他看见了前方几十里处的城池——石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