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宵花?”小书生发觉自己越来越看不懂眼前这人意欲何为了。一面又为邪帝做着走狗,另一面却又来找自己同自己攀着交情,还将给自己那控制若空识的办法。
天上能有掉馅饼的事儿?
小书生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书生,这样的事他可不信。
小书生到时蓦的想起第一次碰见信亭时,那个困住他们的妖精同他们讲的话,说的也就是那浮宵花,为此他们还特地上昆仑山走了一趟。那时候那妖精的话是怎么说得?
哦,对了,取了浮宵花煎水服下,意思倒是差不多。
不过上次那妖精出现的倒也蹊跷,就接在那些邪灵过来之后,仔细算算,倒像是邪帝的人马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呢。这样一想,小书生猛然就明白过来,为何上次自己一挨着那浮宵花,眉心就会痛得那么厉害,这显然是那时眉心里母亲的精魂感知到了危险在给自己提醒。好在自己当时也留了一个心眼,没有真把那浮宵花煎水服下。
这么想着,小书生从心底也就愈加不相信季悖说的话了,只是小书生不会再明面上显示出来,只是看了季悖道,“你同我讲这些,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你就不怕我据为己用,耽搁了邪帝的大事,那邪帝怪罪到你头上?”
季悖道,“若空识因人为宜,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虽说这若空识不管为你们哪一个所用对我都影响不大,但你们都是我亲近之人,我还是盼着你们都好的。邪帝过强易折,这些年因为一些陈年旧事,他也逐渐迷失了本性,我不希望他去冒这个险,更不希望他泥足深陷,自拔不能。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告知你比较妥当一些。”
季悖这话说得很是诚恳,若不是之前那一番推论,小书生都快要相信了。
看小书生依旧有些不置可否,季悖又望了望窗外,朗朗晴空,只是一轮火红的太阳已经移到西头,照得整片天空都红艳艳的。
“太平观道观众地,你以为我是如何轻易上了太平观的?”
季悖这一句有些没头没脑的,小书生奇怪的“嗯?”了一声。
季悖又自问自答道,“凡人妖邪都是无法这般无声无息的到了道观还这般悠哉悠哉的等人的,可我在这里已经等了你两个时辰。”
“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有神仙使者……”季悖道,“只有这些人才能避开所有的法阵,让他们毫无所觉,你还不明白么?”
小书生愣愣的看着他。
“你母亲是狐仙。四空山的狐。我也长在四空山,是浮屠的使者……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季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