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信得过你就信得过?”舒离问云舒。
云舒也回答的坚定而又干脆,“自然。我既然唤你一声大哥,便是在心里认定你做大哥的。大哥,我只要听一句,信得过,还是信不过?”
舒离这才缓缓笑开,淡色的双眸蓦地聚起一团光辉,显得熠熠生辉起来。
“信得过。”他说。
“最起码,绝大多数时候,他是值得信任的。”舒离补充道。
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云舒很是满意,当下也不多做纠缠,抱拳施礼,自行出了门去。汝怜和信亭两个也悄悄地从窗棂下的花台处悄悄地转移出去。只有舒离坐在原地,端起茶盏又喝了两口茶,这才看向了左边大开的窗扉。窗扉下好些灼灼的曼陀花,迎风开的肆意而张扬。而那一处花台,正是之前汝怜和信亭两个所待过的地方。
“很好……”舒离轻抚着茶盏眸光沉沉,“终于……要开始了呢……”
没有了水玉符,云舒自然是不好交代的。不过在得知信亭是值得信任的人后,她也不准备同汝怜信亭两个人说谎,坦坦白白的将自己独自上山找舒离的事情说了,当然,小书生父亲的那一段还是要隐去不提,只说自己已经弄明白了浮宵花和若空识的关系,当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取花蕊给小书生服下,之后再去碧云窟,找廖姓老者,一切自然就好办了。
信亭汝怜两个偷听了一路,虽然云舒都已经这样坦白了,但他们也知道云舒要隐去陈望朔的那一关节,当下也都默契的装作不知。
只是汝怜的戏实在太假,饶是装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可是那神情姿态完完全全是不加掩饰的别扭,假的一向不动声色的信亭都忍不住抬眼望天,头疼不已。云舒是何等心思细腻的人?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想,只是不好再说出来,彼此也都尴尬不是?
于是一行三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太平观,将此行的收获一一禀过。正好手里就有现成的浮宵花,取其花蕊服下并不算的麻烦。
必真道长也就主动请缨要来帮小书生利用浮宵花控制住若空识之力。浮宵花的花蕊很快取来,在很很纠结了一番——
“水是什么水?该是用露水来煎还是清水来……”这番疑问后,云舒终于忍不住一把挥开了准备烧水的信安道人自己亲手上阵。
用清水煎了取了水端来给小书生服下,不久后,便见得小书生眉心的朱砂痣红光流动。
这颗朱砂痣陪伴了小书生二十多年,早已经和小书生密不可分,甚至还关系到小书生的性命与前生,此刻要从自己的体内分离出来自然是极其痛楚的。
“虽然有舒离散人的保证,但这一招也是险中求胜,不可大意。”未清未明两名道人联合为小书生护法,一杯水下肚,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小书生的额头霎时间红光大作,小书生的额头都痛的青筋暴突,一头一身的汗,光芒中一颗红色的珠子渐渐现出形来,小书生也脱力的闭上了眼睛……
“快护住他的神识!”必真道人紧急出手直扣小书生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