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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每天面对的不是死亡就是恐惧。

教官从小便教导着他们，想活下来，就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用最简直，最直接的方法杀死眼前的一切敌人。

不要犹豫，不要彷徨。

任何的迟疑都会让他们在战场上更加容易死去......

所以，杀人与被杀，在“学校”每天都会不断的重复上演。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也成为了生活中并不可缺的事情，就跟吃饭喝水睡觉一样，从一开始的害怕恐惧到麻木......到现在没有任何的感觉。

杀人，甚至已经是成为了呼吸中并不可缺的一部分......

“杀人，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感觉......”

说着，11一脸平静的看着柳湘云，幽幽的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是结束呼吸的一个动作而以......”

呃？

一愣，柳湘云看着一脸平静的11，从他的眼神里面，她好像读到了一丝的悲哀，那种感觉让她的心甚至不由莫名的一阵刺痛，可是对于11的话，却是带给她心灵上一种巨大的冲击，甚至巅峰了她一直以来的价值观。

没有任何的感觉？

不过是结束呼吸的一个动作？

要知道，那可是杀人！

不是杀鸡宰鸭，更不是走在路边不小心踩死了一只蚂蚁！

这，怎么可能会没有感觉！？

这一刻。

柳湘云感觉眼前这个少年很陌生。

陌生得让人感觉到可怕。

她完全读不懂眼前这个少年的世界。

因为她发现，她与他之间的价值观完全就不在同一个世界，那种仿佛杀人就跟呼吸一样的简单想法，让人难以理解，更无法接受！

“你......你给我出去！”

柳湘云无法与眼前这个把杀人当成是呼吸一样简单的少年沟通，因为她与他之间根本无法沟通，而且她也不可能收留一个杀人犯在自己公寓里面，尽管，他是为了帮她解决问题，但这种做法，她根本无法接受。

“你确定要我离开？”

11并没有因为柳湘云此时的反应而生气，他完全可以理解柳湘云此时心中的想法。

毕竟换了任何普通人，都无法接受他的存在。

“我......”

柳湘云话才刚到嘴边，可是后面的话却是有些说不出口，眼前这个与她完全不在同一个世界的少年，把杀人当成家常便饭一样的少年，能没有任何感觉的将王少杰杀掉，很有可能也不会在意她的生命。

“我不会杀你，因为你还没有支付完你的报酬。”

11就像是看穿了柳湘云心里的想法一样，平静的目光再次移到了柳湘云的身上，道：“更何况，我没有杀死你的理由。虽然有时候杀人并不需要任何理由，可你并不是敌人......”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