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临泾城头的韩俊,远望着苍茫的东方,担忧地叹了口气问郭嘉道:“临泾对阎行真的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么?马超,真的会上钩么?”
郭嘉眨眨眼神秘兮兮地摆了摆手,“不可说,不可说啊!”
韩俊怒瞪了他一眼,忧心忡忡的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高顺道:“将临泾的粮草都收拾干净了,稍作休整之后,点兵西进泾阳!”
假的阎行,已经解除了伪装,随着幽并军大队拔营西进了。而真的阎行,此时则正在狂奔向临泾的路上。
成宜满头的尘沙,满脸的不愿意,大声地抱怨道:“将军,我就不明白了,幽并军和马家人打个你死我活,不是正好么?我们为什么还要费尽辛苦的前去相助呢?”
“你懂个屁!”
阎行瞪了他一眼,“知道你读书少,但总听过鹬蚌相争的故事吧?现在,我们就是要做那个得利的渔翁,早一天赶到临泾,便能早一天收获胜果,明白了吗?”
成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刚想要再问,却被另外一边的杨秋扯住了,“听将军的,错不了!”
真的错不了吗?
当阎行傻呆呆地看着城门大开的临泾城的时候,成宜忍不住又小声嘟囔道:“一路上,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给我闭嘴!”
阎行不客气地骂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双铁矛,咬咬牙喝道:“进城!”
杨秋忍不住劝道:“将军,小心有诈!”
阎行咬着牙道:“顾不上那么多了,临泾对我们而言太重要了了。若是临泾在手,就不必再去看马腾的脸色了!”
杨秋拉住了阎行,“那请将军稍安勿躁,让末将先进去探探路可好?”
阎行犹豫了一下,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注意安全,稍有不对便赶紧撤出!”
杨秋进去了半个时辰,然后满脸古怪地走了出来。
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的阎行,连忙迎上去问道:“如何?”
杨秋缓缓点了点头,“城中并无一兵一卒。”
“太好了!”
阎行兴奋地挥了挥拳头,“一定是马铁那个小败家子不明白临泾的重要,尽起所有兵马去泾阳了!真是天助我也!”
金城兵大摇大摆地进了城,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阎行满脸意气风发地站在城头上,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快马传信,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主公!另外,别忘了告诉他,小心提防马家人狗急跳墙!”
临泾在手,天下我有吗?
阎行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因为,马超也不早不晚地杀到了临泾。
这正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郭嘉苦心筹谋,精心布局,几乎绞尽了脑汁。可若是马超比阎行早到的话,那么他所有的布局都会化为乌有,更有可能将韩俊及一万幽并军逼上死路。
但造化弄人,马超只是比阎行晚到了不过一个时辰,却足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了。
马超阴着脸,单人独骑地来到临泾城下,抬头仰望着满脸得意的阎行,忍不住怒从心头起,放声大骂道:“阎行狗贼,背信弃义,天地不容!我马超今日在三军阵前发誓,若不能将你碎尸万段,如同此箭!”
说着狠话,马超丛箭壶中抽出一支羽箭来,也没见他怎么用力,好好的一支箭,便在他手中断为了三截。
马超的勇力超群,阎行却也不差。马超的这一手,或许能吓到很多人,但是在阎行眼里看来,却如同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幼稚。
嗤笑一声,阎行满脸不屑地嘲弄道:“马孟起,你是在吓唬三岁的小娃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