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在西安过年,一到过年,小区的活动室就要放假七八天,球友们有的回老家过年了,有的在家里接待亲戚,不能出来打球。我也只能闲呆在家里看电视,而电视也没有什么好节目,除过春晚,就是歌舞。所以,过年这几天是我感到最无聊的一段时光。
在老家,除过吃饭,就是打牌。因为人多位子少,大家都是争着抢着上场。没有上场的就坐在旁边观赏。有时大家从早上八九点钟开战,一直打到晚上的一两点钟。稍微有点时间,就得要出去拜年或去看望老同学,一天到晚忙得你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但回家过年也有不便的地方,过年回家正是春运高峰期,车票特别不好买,虽然乘高铁只需六个小时,比过去快多了,可是,每次过年,高铁就要取消在汨罗东站的停靠,所以,来回都要在岳阳或是长沙转车。但是,越是回家不易就越是显得回家的珍贵。要不,每年回家过年的人要有上亿人,而且在家呆不了几天就要返程。
中午,儿子没有回来,我和妻子一起吃饭。妻子炒了个青笋,调了个木耳洋葱,还有一盘熏鱼,做的是米饭。为了让过年有点气氛,妻子拿出一桶露露要我喝。我本不想喝,可是,妻子已经加过热了。
吃过饭,我睡了一会觉,本想没事多睡一会,可是,多睡了一会就感到不舒服了,就坐了起来。妻子见我坐在床边不住地打着哈欠,就说让我出去打球。我说过年了,活动室都不开门了。妻子去她妈家了,我就打开电脑再看新闻,看完腾讯,看搜狐,看完搜狐,看凤凰,然后再看新浪。这些都看完了,实在没事可做了,就只好写作。如果不写作,就只能睡觉和看电视。可是,睡觉和看电视我都不太喜欢,还不如写作。
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整个小区静得出奇。再朝远看,好像整个西安市都非常地寂静。这哪像是在过年呀!这是我十多年来第一次在西安过年。我真是感到非常地不适应,非常地无聊和没意思。我想出去转转,可是,这个时间,除过麻将馆,别的地方都见不到人。可是,我都好些年没打过麻将了,对打麻将已有了一种厌恶感。
下午四点钟妻子回来了,见我还在写作,就说过年了,别再写了。我觉得一天老是坐在电脑前也不好,就来到了客厅的沙发上,想看会电视。妻子要我吃东西。我把茶几上摆着的西瓜子,南瓜子、松子、花生、开心果、巧克力和各种糖果,还有苹果、梨和橙子看了好一会,也不知道该吃啥,所以,也就没有动手。我用调频板搜索节目,可是搜索了好一会,也没见有什么好节目,只好又进到了小屋里继续写作。
到了五点钟,妻子开始包饺子。饺子是牛肉的,因为我们家没人吃猪肉。我不爱吃饺子,可是,过年了,西安这边大年三十的晚饭和初一早上都要吃饺子。饺子包好了,儿子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吃过了饺子就说要回自己家。于是,我们就收拾碗筷,等着看春晚。实际上我对春晚兴趣不大,现在的春晚越办越不像样子,可是,不看春晚还能干啥?
过去,我们总是盼着过年,过年时,我们可以吃好东西,穿新衣裳,得到一些零花钱。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对我们还有诱惑吗?我们现在的生活条件早已超过了过去过年时的物质需求。所以,现在过年的意义更多地在于亲人的团聚与家人的欢乐。如果没有这种气氛,那么过年就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