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用手推他的胸,想把他从身上推开。而她力气近无,他纹丝不动。
望月“唔唔唔”直叫,唇被堵着,屋中只闻得因亲吻而发出的暧-昧声音,根本听不到她想要说什么。
杨清垂着眼,秀美绝伦,却一点机会都没给她。
望月手压着床,被弄得头脑昏昏,才刚褪去的酥软,重新包围上她。
她气得不行,眼睛都红了,然而没有用。
少女被青年压着为所欲为,手重重在床板上捶了两下,发泄自己悲愤的心情。
没被人理会。
……
结束时,骨架完全都要散了。
累。
特别的累。
非常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累。
望月昏昏然闭目,听着耳边急促的喘气声。他的声音带着热气,烧着少女的耳膜,让人心中发痒。他一喘气,望月就心头发麻,手指头却已经抬都抬不起来。然青年换个姿势,将她抱在怀中,再次深入。
望月:“……”
随便吧。
爱怎样怎样吧。
她无所谓了,她已经看开了。
她只想睡觉,让她睡觉好了。杨清想做什么,望月完全不反抗,也不配合了。
然后她的人中,就被重重掐了一下。
望月直接被掐醒,精神被迫亢奋地看着身下的青年。
望月:“……”
杨清微微一笑,一把将她柔软的身子拽了下去,将她在怀中摆出他想要的姿势来。
望月呜咽一声:“……为什么还要掐醒我?我都不反抗了你还要怎样?”
他笑一声,“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
亲上她的脖颈,柔声,“再来。”
……
“再来。”
“再来!”
“再来吧!”
望月神情已经呆滞,痛不欲生。
她好怕杨清。
他是这么可怕的人。
望月觉得跟他上一回床,她可能都想出家了。
她错了,她怎么会觉得杨清不行呢?她太小看杨清了。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男人脾气上来,有多吓人。
望月以前不想跟他做,觉得他不行;现在也不想跟他做,因为他太行了。
然而她又抗拒不了。
他技术刚开始并不好,青涩,让她不舒服。然杨清实在是个悟性太好的人,望月初时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他每每一勾她,她就腿软,含含糊糊就被他揉了过去。
在床上颠-鸾-倒-凤。
少女两条藕臂胡乱惠东,跌入青年稳健的怀抱里。
望月暗恨自己控制力不好,他动动手,她就受不了。明明精神身体都吃不消,却被他压得每每跟他混到一起去了。
爱抚、深吻、喘息、律-动、汗水……
时间是什么?
望月觉得外面已经过了五百年了。
一共多少次?
望月觉得自己已经不会算了。
她就是被往干里榨了。
不管她是哭,还是求,还是撒娇,杨清都不应她。他做起来真狠,抱着她,各种姿势,各种地方。整个屋里,从床、到窗台、到桌子,哪里都是痕迹。硬是拖着望月,死去活来。
……
天从黑到亮,再从亮到黑。
屋中的某种气味很重,期间只让伙计把食物放在门口,杨清披着外衫去取过。喂了昏昏欲睡的少女一点吃的,青年就再次压倒了她。
“再来。”
青年将她抱在床上,手抓着少女的两腿,平静说。
望月听出他声音的虚弱。
她真的哭了,“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打算精-尽-人-亡死在床上吗?”
杨清声音虚虚飘道,“是啊。”
“……我错了,我认错,我再不这样了。你放过我,放过你自己吧?”
“干嘛这么说呢?你不就喜欢这种交流方式吗?我们一次性地交流个够,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啊!”
杨清轻轻一笑,“不喜欢也不由你。”
又扣着她,亲亲密密地热吻起来。
熟悉的体味,熟悉的爱抚……
炽热,深情。
伴随着少女的哽咽声。
……
总是最后杨清也没有了精力,跟尸体一样,与望月一同瘫倒在床上,望月才终于能闭眼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疲累中,一直很难醒过来,更不在意外面过了多久。
大概很久很久以后,望月突然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敲门声持续不断,搅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少女睁开眼,手挥了几下,扯开床帐。屋里拉着厚厚的窗帘,少女拉开床帐,也不知道外面今夕何夕。
她只看到一室的凌乱,丢了一地的衣服。
似乎睡了一觉,终于有了点儿精神。
迷惘中,望月回想到昏睡前她和杨清的混账事,猛地一激灵,一转头,看到自己边上,还兀自沉睡的青年。
他俯在床内侧,青黑乌发覆着肩头,盖住大半个脸,露出的面孔,还是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闭着眼,睫毛又浓又长。
薄被从背上覆着他的身,肩上有不少红色痕迹,咬痕、抓痕、吻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望月小心地撩开他的被子,瞥了眼他的身子,又重新给他盖上。
她看得面红耳赤、心跳急促。
……为什么明明知道杨清之前欺负她欺负得厉害,现在回想起来,却全都是让人控制不了发热的画面呢?
望月自己动了动,下面是又痛又软。在床上蹭了蹭,竟看到某处还有干了的血迹。呆坐床上半天,望月也没想明白血迹是哪里的。
她微微露出笑:她很讨厌杨清的慢吞吞性子。他突然这么激烈,她还挺喜欢的。
就是下次、下次不要这么不知节制好了。
敲门声还在继续,开始有男声急急道,“杨姑娘,杨姑娘,你到底在不在?!小二说你没出来过,我能进来么?”
不知名的男人声音。
望月疑惑。
她看到杨清的长睫毛跳了跳。
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跳:杨清要醒来了?
这样想的一瞬,杨清就睁开了眼,声音发哑,“谁在外面?”
他手撑了一下,就要起身。
望月手忙脚乱地重新安抚他躺下,“找我的,你别出声,继续睡。”
杨清刚醒过来,通常特别乖,特别顺。就是精神恍惚,你哄他做什么他都做。望月看他刚才手肘撑床的架势,大约是直接打算下床去开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到自己在旁边,他连衣服都没有穿啊,就要去下地开门……
杨清果然刚睡醒时很乖柔。
望月手在他背上抚了一下,他就被重新压了回去,闭上了眼。
同时,望月扬高声音回答外面的敲门声,“我在。怎么了?”
外面的男声松口气,“杨姑娘,你不是报名云门的入门弟子吗?今天在云门山下,报名弟子要比武,要看看是否适合入门的。三天前我来找过你,给你留下了封书信通知,大约你没有看到吧。总之下午时该你上场的,我受长老所托,来通知姑娘你的。”
云门的弟子真是好人啊。望月除了报个名,再没有操心过别的事。云门的弟子还巴巴亲自来通知她比武,她自己被他们云门的长老睡了,都忘了这回事了。
望月笑着回应,“好的,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门外人送到话,又说把书信留给了楼下掌柜,便告辞离开了。
望月也实在没好意思问人外面过了几天了。
她开始跳下床,捡地上的衣服,开始穿起来。腿根磨得很疼,站得都有些费力,每走一步,腰酸腿软。望月咬着牙,扶着床,硬是将衣衫一件件穿了回去,也把杨清的衣袍捡起来,放到了床角。
望月看杨清还在伏趴着沉睡。
她俯下身,拂一下青年面颊上散乱的发丝,亲一下他的眼睛。
杨清的头往床内侧转了下,躲开她。
望月坐在床上,趴在他身上,用手帮他梳理了一下发丝,问,“刚才的外面弟子说话声,你听到了吗?”
杨清闭着眼。
望月也不知道他是睡醒了还是没有。
她抿抿嘴,再犹豫问,“你希望我去吗?”
他依然闭着眼。
望月说,“不说话我就走了啊?”
他说,“走吧。”
望月惊喜:理她了!
这是气消了吧?
望月笑说,“那你要不要祝福我一下呢?我表现的好,就能入云门的啦。”顿一下,迟疑,“你不是云门长老吗?入门弟子比试,你不过去?没有人通知你?不如你跟我一起过去吧?”
她推一推他,“不要睡了。”
杨清声音清冽中,带着一点哑,“我不祝你,你快走吧。我再睡一会儿,你别管我。”
他一副很累的样子,眼睛始终都没睁开,望月也预计自己没法跟他正常说话了。她只能自己去梳洗一番,准备出门,留杨清一个人在屋里睡觉好了。
在屋中试着走了一圈,渐渐适应现在的状态。望月倒也不是太担心自己达不到入门的要求,毕竟考的是筋骨之类,武学底子都是次要的。闹到这一步,她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错过这一条进云门的路子。
毕竟杨清也没有反对到底啊。
然而他的态度,望月现在是很摸不清了。
她怕杨清,不知道他的气性如何了,原谅没有原谅自己。两人之间也需要和平地谈一谈,不要再吵了。
望月信心满满,勇于反省自己的错误。觉只要杨清说,他们磨合一下,也是能改掉的。他们之间,就是缺少沟通,以后多沟通好了。
望月一个人想好了一揽子计划,她却不知道,杨清愿不愿意配合她,他到底是怎样想的。
事实上,杨清果然跟她想的不一样——他坚持要肤浅,还是就肤浅到底吧。大家也别沟通了,他懒得跟她沟通。
杨清不想再说什么,再反省什么了。他说的是真的——
“我让你多想想,你想不通。我让你听我说话,你也不听。既然这么肤浅,既然这么任性,既然就只想这样,那我也无所谓。我们就这样交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