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乐当即道:“我一概不认!”他先表明了态度,方才道:“我水土不服又感染风寒,请了病假在家养病。院里也派了人来探病,并没说定要回院里的事,如何是我夜不归宿、点卯不到?再者说,你懂医术么,凭什么说我诈病!”
黄院判正要呵斥徐小乐,就见韩新翰站了出来,道:“黄院判,院里派了卑职去探看徐小乐的病情。我五日里去了三趟,差不多是隔日去一趟。徐小乐的确是重病在身,高烧不退,病床之上连人都恍惚认不得。”
韩新翰去探望徐小乐是领了差事的。若是徐小乐被黄院判说是“诈病”,那他岂不是渎职?虽然吏目等闲不愿招惹院判,但是铁打的吏目流水的官,真要牵扯到自己身上了,吏目们也不会坐以待毙。
韩新翰为人老实,是个君子,在太医院的人缘颇好,当即就有其他吏目在后面声援,无不表示黄院判这个认定有些孟浪了。
黄院判没想到连韩新翰都跳出来跟自己作对,强忍怒气,眯着眼睛装出笑容,对韩新翰道:“韩君不通医术,君子可欺之以方,被这小贼欺瞒也是有的。”
韩新翰却不承认。他道:“我在太医院也待了数年之久,虽不通医术,却也知道病与非病。徐小乐之前高烧不退,手触既烫,宛如水坐炉上,这难道还不是重病?要认出这个病来,却又需要通多少医术?”
徐小乐笑道:“恐怕只有黄院判需要用医术才能知道,咱们常人只需要常识就能判断了。”
黄院判暴喝一声:“住口!”看似是吼徐小乐,实则也有指桑骂槐,叫韩新翰住口的意思。
见事情渐渐转向不可收拾,黄院判气急道:“你这满口胡言的小子,明明跟人在外喝酒吃肉,却说自己重病!你、你、你……不当人子!”
徐小乐坦然道:“我医术通玄,治好了自己的重症,出去跟人庆祝一番也不行么?”
在场众人都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纷纷掩口轻笑,觉得这少年很能逗乐。
徐小乐越是淡定从容,黄院判就越是丢人现眼,原本弄出来这番场面是为了叫徐小乐丢人,现在却反过来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御史眼看黄院判撑不住了,连忙一旁低声递招:“准假、准假。”
黄院判总算定了定神,喝道:“就算你真请了病假,院里可准了?”
徐小乐气势一顿,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个关口。他就反问道:“我都要病死了,难道还得你准我的病假?”
黄院判见徐小乐萎了,哈哈大笑:“你个黄口孺子真不懂事!你活着是我太医院的人,死了是我太医院的死人!当然得由院里准假才行。”
多谢大家打赏,虽然一块两块、五块十块看起来不是大数目,但是小汤真的很高兴很感动,孔子说得好:肯给银子的才是真爱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