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氏还是郡王府,都不是他小小一个问心阁主事能得罪地起的。
待秦战话音刚落,仓天权便连忙开口,缓和起气氛来,“两位应该未曾见过,仓某来介绍一下。”
“这位是秦氏的族长秦战,不论学识还是对道字的领悟,在整个景阳郡都可称得上翘楚,白鹿书社的学正齐大人曾公开赞赏秦兄为人中俊杰。”
就算知道这是仓天权有意恭维,秦战不由地有些自得,这世道,对世家来说,什么最重要?脸面。仓天权这算是给足了他秦战脸面,那他就算有再大的不满,看在仓天权的面子上,也要压下来。
“这位是陈大人,昨日秦兄你来过,应该知道陈大人的身份,仓某就不多做介绍了。”
说道陈元时,仓天权只是一笔带过,陈元算是知道了,这家伙把他认作是其他什么人。
“原来是陈大人,之前秦某担忧犬子,在家中多待了片刻,等下秦某在元春乾设宴,给大人赔罪,大人千万不要推辞。”
秦战心中恍然,果然,这少年是景阳王派来协助调查的,想来能在这等年纪被景阳王赏识,前途不可限量,万万不可得罪。
反正只要在酒桌上多喝上两杯,说不定还能搭上一点关系。
不得不说,秦战不愧是秦氏的族长,深得屈伸三味,这一席话说来,那叫一个诚恳,就连陈元,听到秦战的话,都有些动摇。
“好了,既然秦族长来了,我们就先商量个章程出来,等下如何调查秦氏嫡系遇刺一案,也好早点完事。”
陈元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仓天权和秦战错把他当成是什么大人物了,不过,这样不是更好?正好可以看看,这秦战要弄什么幺蛾子。
“陈大人说的是,秦兄,我们尽快商量出个章程,陈大人也好回去复命。”仓天权出声附和,他本就不想沾这事,但是没办法,上面命令都下来了,只希望不要出什么状况。
“两位大人说的有理,”秦战没有意外,这种情况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昨日从景阳王府回来,他便和族里的长老密谈了一夜,要不然今天也不会来得这么晚,“这事,秦某有些情况要先说明一下。”
“秦兄请!”
“说!”
秦战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犬子遇刺一事,两位大人应该有所耳闻。”
陈元暗笑,他自然清楚,当时他不就在现场。
“犬子虽然平日多有放浪,但也有分寸。”
“这次刺客行刺,据在场的秦渊长老所言,是针对犬子。”
“出手之人极为专业,一击之后,不论结果,立刻远遁。当时秦渊长老曾下令封锁现场,却被一小子出手阻止。”
“有理由相信,这出手之人和行刺犬子之人必定有所联系。”
“所以,秦某昨日才请仓大人把那陈元唤来,相信只要严加审问,必定能得到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