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那实力更强的书院岂不是可以不断和更差的学院进行文斗,那岂不是所有名额都会集中在最强的几家书院手里?”
皱着眉,陈元提出心里的疑问。
“不会的,这种事上面早考虑到了。这个规矩,只对没有获得名额的书院才适用。并且,排名靠前书院提出的文斗,排名靠后的书院可以拒绝。并不会发生你说的那种,名额集中在最强的几家书院上这种事情。”
陈元想了想,确实,科举才实行了多长时间?从隋代开始,到清朝为止,前前后后满打满算不过一千三百多年。
而大比呢?按照星老所说,三千多年前便有了大比。
再多的漏洞,也经不起这三千余年的修补......就是渔网,也得补满了。
陈元眼睛转了转,为了实现某个愿望,大比他必须参加,至于这名额......
“大叔,怎么样才能知道哪些书院有参加大比的名额?”
陈元讨好得看着好心大叔,身体微弯,嘴角翘起,完美地露出八颗牙齿,笑,甜笑,谄媚笑。
好心大叔被陈元笑的心里发毛,身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脚下不着痕迹地退了几步,好心大汉在退到一个自以为安全的位置后,搓了搓手臂,苦笑一声,道,“别......你这样笑得我心慌,不就是那些书院有大比的名额吗,你随便到一家书院看一看,有名额的书院,牌匾上基本上都写了。这也算是招揽天才的手段......”
这么简单?陈元先是不解,思考片刻后,这才想明白。
就像他那个世界的大学,只要挂上一个重点的名头,必定会有无数家长、学生趋之若鹜。这是一个道理......
一个时辰后,太阳西落,夕阳的余晖将大半天空染红。
云龙城大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文华阁前人群早已散尽,天华书院的学子落魄而回,白琼书院的学子也不知到哪里庆祝去了。
偌大的广场上,只剩下小猫三两只......
陈元摸了摸胸口,感受一层衣服后那一张薄薄的玉牌,回想起刚才从那赌场的大汉手里,接过玉牌时对方那好似死了爹妈的样子,陈元便觉心情大好。
......
过了七天。
一大早,天还未亮。陈元便出了客栈,和一个学子一起,沿着街道徐徐而行。
“陈兄,天机书院这场文比,难得出了两个名额,只是不知道会被哪个幸运儿拿下。”
铭旌是和陈元住在同一间客栈,三天前,陈元无意间和他聊了几句,也不知道是那句话挠到了铭旌的痒处,第二天特意找陈元去参加某个小圈子的聚会。
一来二去,加上陈元考虑多个朋友多条路,有意配合之下,两人倒是成了朋友。
昨天,铭旌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天机书院会在今天举行一场文比,文比的前两名将获得参加大比的名额。
于是,今天一大早,陈元还没睡醒,便被铭旌给拖了起来。
“哈......!”陈元大了个哈切,脸上犹自带着疲惫,“铭兄,不是我说你,这么早,太阳都还没有出来,那什么天机书院说不定门都还没开。”
“这次是我不对,但这次真的是机会难得。天机书院只有三个名额,原本都是留给自己的学子。但老天开眼,两个内定的学子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争执,大打出手,没想到却无意中误伤了崇文苑前去视察的监学大人。这不,两个名额,文比前两名一人一个。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开,我也是凑巧才打听到的。知道的人应该不多,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铭旌只是笑了笑,几天相处,陈元的脾气他多少知道一些,因此并没有在意。
一路交谈,时间过得很快,不多时,铭旌便带着陈元来到一座仿若庄园的建筑前。
天机书院!钦定大比!
大门之上,高高地挂着一块木质牌匾,牌匾正中,金色墨料在朝阳的映照下,散发出一层金灿灿的光泽。
八个字,虽然字形略显僵硬,但笔画间,透着一丝摸不透的味道。
看着牌匾上的八大字,陈元总算知道,文斗当日,那好心大汉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果然,一看就知道这家书院有大比的名额......
“奇怪......”抬头看着牌匾上的八个大字,陈元眼中闪过不解。
书法达到一定水平,笔画间自然会包含某种特殊的韵味。
这牌匾上的八个字,就书法来说只能说是普通,但又能从中感受到某种韵味,这就让陈元有些摸不透了。
“铭兄,你可知这天机书院的牌匾是何人所书?”
不明白就问,陈元一直保持着这种良好的习惯。
“牌匾?”铭旌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看了看陈元,又抬头看了看门上方的匾额,先是不解,接着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陈兄你想问的其实是这字吧?”
“怎么?难道这字还有什么说法?”
陈元不解。
“没错,如果是普通的书院,就是没有大比名额的那种,书院牌匾上的字就是书院自己找人解决。而像天机书院这种有大比名额的书院,牌匾一律由崇文苑统一定制。据说制作牌匾的那位大师......咳咳,字写得不怎么样,但偏偏境界高,咳咳,你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