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穆豪却是冷冷的训斥二十九子:“六万精锐战兵,进攻历来积弱的横山灌河一线,结果让你折损掉大半,你可是真有本事,你竟然还有脸回来见我。”
穆勒连忙跪伏在地,不敢出声。
看着穆勒竟然变得如此的唯唯诺诺,穆豪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道金色蛟龙从身后浮现,张牙舞爪的往穆豪扑去,将穆豪打飞到帐外,强横的气势令帐中诸人瑟瑟发抖,而这一幕也令穆苛又惊又疑,怀疑此前的猜测是错的。
穆豪这时候才稍稍放泄过怒气,跟帐内的亲信将臣说道:“我此番探索地宫,是受了一点伤,需要回亢龙祖地潜修数月——这废物也跟我一起回去。我在祖地潜修期间,暂由穆苛与诸臣,商议着决定汗国大小事务!这地宫遗迹也要继续探索下去,确保防御大阵能为我黑石汗国所有。”
穆豪行事历来干净利落,就带着自己的扈卫营往亢龙祖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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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豪离开后,空空荡荡的汗帐里,照理穆苛可以坐到中央之座主持议事,但他犹是恭敬的让中央之座虚置,他坐在副席与诸人议事,临了让其他人都退下,单留长子穆兀焘在大帐里议事。
大帐已经都换上他身边的嫡系,又没有其他人,穆苛这时候当仁不让的坐到中央王座之上,摩挲光滑的椅背,感受着身下柔软的雪熊王皮毛,轻咳了两声,挺直了脊背,照着记忆中穆豪的样子做了一个威严的神情。
穆兀涛在旁笑着:“恭喜父王,摄政黑石!”
穆苛听完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完后叹息的说:“可惜还只是摄政啊!”
“父王何须担心,我听消息说,汗王前几日进入地宫,是受到重创,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父王想想看,汗王是性情暴躁,但你可见过他什么时候呵斥人的时候,会动用血脉的龙蛟真形之力?这不过欲盖弥张而已。此外,今年我们南下狩猎,没有收获到人族奴隶,也没有收获到粮草财物,诸部族却多有损伤,我听说克烈汗国也是如此,说不定整个瀚海就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眼前暴风雨即将到来,汗王要真是不妨事的轻伤,何需回祖地潜修?”
穆苛听完,微微颔首:“却没想到兀涛你竟想得如此透彻,只是有些事急切不得,而穆勒看似遭受大挫,受汗王责罚,但实际情况未必是如此?”
“怎么说?”穆兀焘修为有限,还觉察不到穆勒体内血脉力量的进一步觉醒,但穆苛却有所觉察。
听父王说及此事,穆兀焘大吸一口凉气,说道:“当务之际,应消弱穆勒母族的势力,使其没有依仗与父王争锋。”
“怎么做?”
穆兀涛躬身一礼,说道:“尧山异动、上古地宫出世,克烈和拓跋两大部族必然早就有所察觉了,只是尧山西麓毕竟位于划定的黑石汗国境内,而汗王身为天蛮战将、悍勇无比,令这些部族不敢造次。要是汗王受伤的消息意外泄漏出去,我们又将东线精锐战兵调回黑石城修整,只留下穆图两万残兵驻守尧山,负责挖掘地宫遗迹,父王觉得此策如何?”
“借刀杀人?”穆苛摇了摇头,说道,“单将两万残兵留给穆图驻守尧山,太着痕迹了,应该将蒙兀部所剩的战兵、奴隶,都调到尧山来挖掘地宫遗迹,才合理,哈哈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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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苛率二十万蛮兵回黑石城,穆图率领铁鲲等蛮将负责留守尧山,他也没有多想什么。
上古地宫里有没有藏其他法宝,还不得而知,能令汗廷三千多最精锐的战兵在数息间就灭亡的大阵,对历来就拙于炼制法宝的黑石汗国,是何等的珍贵,这是不言而喻的。
穆图也是卯足了劲,要将整座地宫都从乱石堆里都挖出来。
当然,穆图也没有忽视尧山东北方向的克烈汗国以及东南方向上拓跋部的威胁,令铁鲲负责在尧山西麓督促人族奴隶建造城池,除了方便挖掘地宫外,也是希望加强汗国对东部边境的防御。
现在已经开春,凛冽的北风已经慢慢的变得和煦,但是随着克烈汗国与拓跋部的斥侯出现在尧山附近,穆图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没有办法,他只能父汗的威名能震慑住敌族,又希望母族蒙兀部的援兵能够尽早过来。
穆图想到这种种心烦事,站在断峰之上,监看庞大的挖掘工地,挥斥手上的鞭子,喝斥督工的蛮兵:“让这些该死的奴隶再加把劲儿,看到哪个偷懒,就活活的揍死他们,这些懒惰的杂种两脚羊。”
一时间,整个尧山西麓都哀嚎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