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平被杨广吓得心不在焉上了,哪里还有时间给他解惑。
被骚扰久了,他冒出来一句:“来将军,一会儿回去之后赶紧把你那些金砖收拾收拾,连夜派人送回京城去吧。”
金砖是来护儿的命根子,他还没跟它亲热够,躺在金砖上睡觉的满足感感觉让他欲罢不能。
“萧大人,你看我能不能,能不能现在也离开并州,陪着------不押着那些金砖一同返京?金砖有点多,让下面的人去办这事我不放心。”
“你啊,就这点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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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府,刘侧妃已经被关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里十几天了,起初她还有心情跟那些美人嫔妃们斗斗嘴,几天下来连说话的欲望的没有了。来护儿点上迷香的时候,她还没睡着,闻到那股异香的时候她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坐在房里静静等了一会儿,听到殿内没什么动静之后,她慌忙打开窗子晾了晾房间。
猛然间,她的身子抖了抖:“今夜是不是有人过来暗害王爷?他若是死了,我们会不会被王妃拿去陪葬?”
想到这里刘侧妃不敢沉默下去了,趁着夜黑她摸到了杨凉的房间,只想看看他是否还在喘气。
“怎么连个值夜的小厮都没有?”刘侧妃走得很稳,心里却在忐忑不安,总有种今夜会有事情发生的感觉。
房门打开,桌上昏黄的油灯还在亮着,值夜的小厮趴在桌子上睡得鼾声起伏,操劳多日的陈太医也进入了梦乡。
“这帮奴才怎可如此轻忽王爷。”刘侧妃装模作样轻啐了一声,慢步走到杨凉的床前:“王爷,你快点好起来吧,再不起来王府要变天了。”
“谁说要变天了?”床上的杨凉其实早就醒了,听到有人进房,他慌忙闭上了眼睛,此时装出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
“王-----王爷-----”刘侧妃已经做好了为杨凉陪葬的准备,没想到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吓得她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这些日子都是你在服侍孤吗?”杨凉看到形容消瘦的刘侧妃,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刘侧妃知道杨凉误会了,但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看着杨凉默默地流泪。
“不要哭了,孤还没死呢。”杨凉调笑道。
刘侧妃眼圈发红,梨花带雨扑到杨凉的怀里:“王爷,你昏睡这么多天,吓死妾身了,妾身都已经做好跟你一起去的准备了,老天保佑-----。”
“好了,好了,别哭了,孤福大命大没事了。”杨凉拍了拍刘侧妃的肩膀,又道:“怎么没见王妃?孤不在并州的这些日子,军务由谁来主理?”
刘侧妃掏出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滴,缓缓而言道:“自王爷回府那日起,妾身就一直陪在王爷的身边,未曾出过院门,不知道王妃的行踪,更不了解军中的事务。”
“孤这一病,真是难为你了。”杨凉感慨道。刘侧妃止住了眼泪,把头贴到杨凉的胸前:“王爷回来之后一直昏迷不醒,府里人心浮动,王妃把我们都圈禁在这个院子了,涛儿和平儿想来看看你都不许,只让世子爷过来看了一眼。”
刘侧妃此时心里已经生出了异心,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杨涛推到汉王杨凉的面前,取代世子杨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