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一脸迷茫。
“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们舍了代州,转攻蒲州城吗?”副将虞墨问道。
知道大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杨义臣非常耐心地解释道:“我说的‘擒王’不是去擒汉王,还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的那个寓意;根据诉候的情报,乔钟葵这次派给王波二万大军攻打代州城,如今乔钟葵大营里只剩下老弱病残不足一万大军,你们可愿意随我去诛杀乔钟葵?”
“诛杀乔钟葵为死去的将士报仇------”这个想法让在场的将士们热血沸腾。
可是转念一想乔钟葵作为一代名将,用兵伐谋应该给自己留了后路,不该像大将军说得那么不堪一击。
激动过后是迟疑,怀疑,质疑。
众人的表情写在脸上,杨义臣笑道:“怎么,你们害怕了吗?‘怕’‘胆怯’是正常的心理反应,但不应该出现在我们杨家军的队伍里,我也不允许它出现,在对战突厥的时候你们没有害怕,在追随我除暴安良的时候你们没有胆怯,为什么面对乔钟葵你们就怕了呢?是因为杨思恩的死吗?你们不觉得为了他,我们更应该勇往直前吗?好了,话不多说,大家回去抓紧时间准备,半个时辰之后随我去攻打乔钟葵大营,抄了他的后路。”
说完这话杨义臣把手里的憾拔龙飞槊往地上一顿,眼底爆闪出无比坚定的神采。
天色渐暗的时候,杨义臣便派副将辛末策马扬鞭在乔军大营门口骂战,一遍又一遍。
“报-----对面又有人前来挑衅-----”卫兵一路小跑进了乔钟葵的大帐。
乔钟葵的主力大军不在这里,所以他使出拖延战术,他的目光集中在面前的堪舆图上,头也不抬道:“不必理会他们,他们也就这点本事,等王将军将代州城攻下来,我再腾出手来处理这帮宵小。”
夜很黑,也很静,除了门外时不时响起的骂阵声外,乔家大营陷入了沉睡。
守卫军营的士兵们固守营门,负责巡逻的卫兵一遍又一遍四处巡查着,生怕漏了哪处死角让敌人钻了空子。乔钟葵对自己大营的防御能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他的营帐外并没有安排多少人手。
两军对战之中丝毫的轻忽都可能致命。就在乔钟葵睡梦中站在代州城墙上指点江山的时候,一队黑影轻飘飘地摸进了他的营房。
打头的那人身材魁梧,他弓着腰四周查看了一遍,确定周围没有守卫之后,朝着身后啾啾叫了几声。紧跟着一个男子冒出头来。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乔钟葵营帐所在,其余几个人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在两人准备对着门口守军动手的时候,负责巡逻的卫兵走过来尽心尽责地绕着乔钟葵大帐巡查了一圈。黑暗中的人朝着身后打了个手势,两人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靠,隐藏在黑暗中潜伏下来。等巡逻卫兵走了之后,两人如离弦的箭一般窜到大帐边,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割破了守卫的喉咙。
“谁?”乔钟葵很警醒,他听到了门外的动静。
“刚才有个杂役过来让我给轰走了。”门外守卫回答道。
这话乔钟葵是不相信的,故此他摸起了床边的软剑,大声唤道:“进来答话。”
“是,”门外的守卫掀开门帘,露出头来,做出迈步往里走的样子。
乔钟葵本意只是想试探一下真伪,并没有真的想问什么。帐外有灯火,帐内没有,昏暗中乔钟葵见那侍卫的面孔确实是值夜的守卫,便放松了警惕。
他呵斥道:“好好守门,不要管乱七八糟的事情。”
“是----”守卫把腿收了回去,门帘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