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们先别!拜托拜托你们别乱来,啊!”肖玉成沉声道:“要去也是晚上,大白天的,你们找死是不是?”
“知道,知道!”
肖玉成一下子挂掉了电话,开始看着自己这个院子——有这样的产业也是经过打拼才的得到的,这个社会人吃人,谁慈悲谁就越难爬上去——他能够爬到现在,除了有些关系之外,也是因为敢做和心足够狠辣。
这会儿的肖玉成心里面总是隐约的不安,他莫名地想起了大哲盯着他的那个眼神,就像是一条纯种的藏獒一样,让他打从心底里面有一股凉意。
在大哲的面前,他的强硬就像是沙切起来的城堡一样,瞬间被击垮。而在大哲那满是煞气的目光之下,更是让肖玉成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性无能的男人一样。
这些年步步膨胀起来的自尊心受挫,让肖玉成倍感难受。
时代不一样了,他却还是被这样一个过期了又过气了小混混吓得一天心绪不宁,传出去这不是闹着笑话吗?
此时的肖玉成,根本没有想别的东西,只是如同一头骄傲的却又被踩着了尾巴的老虎一样,想要宣示着自己的权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大哲一点深刻的教训,叫大哲知道,他肖玉成让他去办事,那是因为可怜他,看得起他。
南区那事儿,确实不一定非要让大哲去做不成。可是这会儿,肖玉成却有种扭曲的愿望,那就是让大哲屈服在他之下,让他既无力又痛苦,最后不管怎么挣扎,也得去让他完成这件事情……最后,就好像是扔掉的棋子一样,不闻不顾。
想到这里,肖玉成的目光便变得无比的愉悦起来……他喜欢这种能够玩弄别人人生的美妙感觉。
这会儿电话又响了,肖玉成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这个老家伙怎么找我了……”
肖玉成嘀咕了一句,但还是接通了电话,“喂!金老爷子啊,今天刮的什么风啊,让您老给我打电话了?找人给我说一声,我去拜访您不就好了嘛!”
“小肖啊,是这样的,有件事情呢……”
……
说是养老院,但并不是那种普通的级别,而是花了大价钱才能够进来的地方,每一位在这里养老的人都有自己独立的地方——比起小别墅来也不遑多让的住所。
大头这会儿就有点儿惴惴不安地坐着,倒是旁边坐着的大哲就显得从容的多。
此时客厅院子外的一名白发苍苍,精神倒是挺好的老人才走了进来,笑了笑道:“大哲啊。”
大哲此时连忙站起了身来,走到了老人的面前,扶着他坐了下来,“金爷您说。”
“这个肖玉成啊,我说好了。”老人……金爷淡然道:“我出个面,给你们摆个和头酒,就今天晚上,你们好好聊聊吧。”
“金爷,谢谢您了。”大哲像是松了口气似的。
“和我这老头子客气什么啊?”金爷笑了笑道:“我也就这张老脸还能拉一下啦。要是放从前啊,这肖玉成小兔崽子的,还敢让我真的给他摆个和头酒不成?”
“那是!”大头连忙道:“当年,金爷您的字头,谁见不怕啊!”
“这个大头。”金爷指着大头摇了摇头,好笑道:“你呀,别的本事没有,这把溜须拍马的破嘴也不行,真不知道你怎么能混到现在。”
大头尴尬地抓着脑袋。
金爷这会儿却忽然看着大哲道:“大哲,你跟我到佛堂那边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聊聊的。大头,你去买点菜回来,中午在这里弄顿好吃的。”
“好咧!”大头连忙站起身来,“我这就去啊!”
……
佛堂的正中放了一个观音像,佛前台子前青灯蒲团,显得异常的朴素,香炉上烧着的是檀香。
“金爷,有什么事情?”
进来之后,金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大哲给台上的观音像添了香,说要诚恳一些。
“大哲啊,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东西了?”金爷此时一脸凝重地看着大哲问道。
大哲一愣,迟疑道:“金爷,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我说的是缠在你身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金爷吁了口气,手上拿着的佛主手链子一直数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