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鸣一个个人盯过去:“在这个世界上,中国这么大的统一的市场只有一个,而资本家商人有无数个,是他们求我们,不是我们求他!
我们可以挑也应该挑,是我们挑他们,不是他挑我们!”
......
是我们来挑!我们应该挑!
这话说得好霸气!
所有人都脸色涨红,心中嗵嗵嗵跳得厉害,这就是中央领导的气势吗?为什么从来没有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一鸣同志的身影?
陈长青轻咳一声,举手:“一鸣同志,现在,来投资的人并不多,而且意愿也不是很强!你说的挑客,好像...没有......”
“他们在装!”李一鸣冷着脸看他,手指一下把个粉笔头捏碎,指间爆出一团烟雾,“做生意就是这样,明明很想要嘴上还得说我其实不是很想,哼,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中国,禁运?
不就是为了不让我们自己生产吗?来我们这里考察,不就是为了想占领市场吗?他们也不是一个国家,他们也有自己的国家,有自己的利益,他们...也在竞争!
还没有来的,在望风,在观望,看看我们能付出多少,看我们的底线在哪里,我们求着他们,他们就要得更多!”
李一鸣锐利的目光一个个人看过去:“争夺我们这个大市场,一年可以为他们带去几亿几十亿,十年几十年上千亿万亿的市场!
我们看不到的价值,他们早就发现了,不告诉我们,是怕我们抬高进场的条件!不让他们占到便宜!”
李一鸣扶着桌子俯身,小脸紧绷地看着众人:“你们说,我们能便宜他们?嗯?”
“不能!!”房间里突然有人暴喝出声。
接着几乎所有人都振身吼起来:“不能!”
李一鸣满意地点点头:“刚才说的是一个理念问题,至于我们的很多技术要更新要进步这方面,有科学工作者在努力,我先不在这里说。
嗯,孙经理,去把那几个要来投资的外商带过来,我要给他们上堂课!”
孙洪雷点点头,赶紧吩咐几个人去叫人:“那这里的人呢?”
“一起听。”李一鸣看看边上,“夹缝里加点椅子,让外商们将就着坐吧。”
孙洪雷看看,加椅子上外商们将就,这可是头一回,不过一鸣同志说了,那只能照办。
这些话听到大家耳朵里,又是一片惊涛骇浪般的感受,他们很长时间没有看过这样的领导表态了,对外宾可以这么随便的吗?
会不会引起外交纠纷呢?
外宾如果去告状说开会时没有让自己坐到前三排,而是坐在夹缝里头,嘶......
......
陈长青站起来走到台上,看着那个三角形:“一鸣,你只说了最下面这个,上面的怎么不讲?我好像听过这个道理,最下面是生理,然后上一层是安全,然后是荣誉什么的”
“我还没想好那个对不对。”李一鸣摇摇头,“正常来说上面是有精神需求方面的,但究竟是不是就一直在上面,难说。”
他看看陈长青李初展和正侧着耳朵仔细收听的孙洪雷:“否则怎么解释我们那些革命先辈的行为呢?”
“也许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陈长青轻声说道。
李一鸣沉默了一会,淡淡说道:“看环境。”
陈长青呼了口气,看看四周,像是劝慰似地又开口:“现在改革开放,要让外商来投资,这个是中央政策......”
“我知道这是中央政策,但你们不懂怎么去好好执行!”李一鸣绷着脸打断他,“一会我会说!”
这话一说,边上好多人心都停掉了。
最严重的就是李初展,果然,为什么一鸣同志一进来就要开会,半路上被截过来要开会,就是看到了问题,我们没有好好执行中央政策,刚才一鸣同志说的那个浪,说的就是我们吧?!
李初展瘪得不行了,软软地倚在桌边不断地冒汽。
看着这处级干部被儿子吓成这样,李建国同志很同情地拍拍他:“喝点水,天这么热,我看你...快脱水了!”
李初展无力地摇摇头:“我能坚持!”
李建国同志只能拿着杯子给自己补水,这情况,他也只能跟着儿子走了,随便吧,你爱把你老子拉到哪都行,最好一会被认出来是个大骗子,然后扭送中央....嗯?
李建国抬起头,看着儿子,心中一道电光闪过:不会儿子就想这么样吧?把事情搞大,然后直送中央去见首长?
如果是这个思路,那你提前打个招呼啊!
老爹我的心啊,几次都要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