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母后我真的是公绰,您看看我,真的是我啊。”司徒公绰还试图说服。
“不!”
女人依旧想不明白,眼底满是疯狂之色,喉咙里,发出一道尖锐的嘶鸣,所有人都觉得脑袋如同被人迎头敲了一击,跪倒在地。
司徒公绰和禁卫军统领还好,那些没有修为的宫女太监们,更是生不如死,头痛欲裂。
“母后,不要,他们说无辜的!”司徒公绰见状,连忙出言阻止,他爬起来,想要按住女人,可他才一站起来。
女人眸光一厉,手劲突然力大无比,瞬息间捏烂了宫女的脖子,鲜血溅了一地,眼中的紫色迅速蔓延,吞噬了整个眼球,黑色的血从眼中流出,指甲变得长而利,猛的向司徒公绰袭去!
“娘娘,手下留情,那是六王爷啊!”禁卫军统领抱着头,看见这一幕,眼中涌动着惊恐。
铿锵!
三道淡金色的光芒闪过,档格住了那锋利的指甲,与此同时,嗵地一声,房间里升腾起一股紫烟。
一个纤瘦的身影从角落里蹿出,趁着女人视线模糊时,带走了所有人。
女人只觉得眼前一阵紫烟腾起,指甲被档格住,没能取了司徒公绰的命。
等紫烟散去时,殿内已经空无一人,司徒公绰不见了,禁卫军统领和那几个侍卫也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满地的鲜血,和那几个宫女太监的尸体。
卡拉一声,偏殿的门窗处,落下了数到铁栏,将偏殿封得死死的。
女人的声带滚了滚,发出一阵类似于野兽的低吼,眼中血腥的紫光更重,她冲了上去,不停的敲击着栏杆,正是特制的栏杆她根本没法拧碎。
偏殿外,司徒公绰凝视着苏璃,恍若如梦,刚才在生死关走了一遭,再加上惊吓,让他有些虚脱。
反倒是禁卫军统领先说了话,他扶着墙,喘了好长时间粗气,才缓过来,指着苏璃道:“我不是让你立刻出去了吗?怎么还在这!”
“我不在这儿,你们今天都得去阎王爷那报道。”苏璃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禁卫军统领声音一哽,被噎得没话说,确实如此,若不是苏璃恰好跟了上来,估计他们今天都要死在贵妃娘娘手下了。
这时,司徒公绰也稍微缓和了些,冲他摆了摆手道:“将军辛苦,先下去吧,我跟苏璃姑娘相识,这里交给我就行。”
“是!”后者抱拳行礼,心中却暗道,这少女还真是郡主,没敢多停留,带着人便下去了。
一众人走后,司徒公绰抬起头,看着灵气逼人的苏璃站在面前,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他们,有多长时间没单独相处过了。
“王爷究竟要看到什么时候,不觉得这样很不礼貌吗?”苏璃责备似的说道。
司徒公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不停盯着苏璃看,都愣神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在想问题。”
苏璃也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取出一瓶药剂,递了过去,“王爷气色不好,应该是刚才惊吓过度,服下这个能好些。”
正如苏璃所说,司徒公绰现在脸色煞白,嘴唇也没了血色,很是憔悴的样子。
两人回了正殿,司徒公绰和苏璃说了关于颐清轩的事。
原来,这里住的就是丽贵妃,司徒公绰的母亲。丽贵妃染病多年,从一开始的失神健忘到现在的癫狂,不论看了多少御医,吃了多少药,都不见好,而现在发病时更是会杀人,若不是太后把事情压下,不让皇帝只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丽贵妃早
就被斩杀了。
而苏璃也想司徒公绰说了今天面见太后,以及太后把贵妃娘娘的病交给自己的事。
怪不得太后说今天不方便,原来是这么个不方便。
“王爷可知道,娘娘是从什么开始得这种病的吗?”苏璃深思着问道,但凡是病都不会空穴来风的得,而且苏璃觉得这病得的很是邪门,不是寻常人的症状。“还是叫我公绰吧,王爷王爷的,我觉得不舒服。”司徒公绰的眸光暗了暗,才接着道:“大概是三年前,那时我还没从皇宫搬出去,母亲喜欢亲手布置颐清轩,那天她去梅园采梅花,回来后就说头痛,
整整躺了一个正月,也没见好,自那以后,身体每况愈下,一点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也就是说,贵妃那天在梅园遇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变成这样?”苏璃喃喃道。
司徒公绰点头:“我也只是猜测,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也问过母后,但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从那以后她的记忆里就越来越差,一开始还能认出我,现在连我都记不得了。”
“王…公绰,你若信得过我,就把娘娘的病交给我,如何?”苏璃问道。
“我自然信得过你,只是母后每次发病时都很危险,你要小心。”他眼中有着一丝担心,嘱咐道。“我知道。”苏璃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