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我心有所属,无须世俗名分,我不会婚嫁,亦不会生儿育女”,方才一如既往,仲姝此刻却面露羞涩:“在我心中,你是我唯一的男人”。
说完,仲姝便转身离去。
仲逸:……
“还愣着干什么?沈尘他们难得来一次京城,罗勇又是罗英的兄弟,况且李序南与你交情匪浅,无论如何都不可怠慢”,见仲逸还傻楞在那里,仲姝笑道:“这些银子你带上,一会用得着”。
走在大街之上,仲逸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师姐最后那番话虽有别于常人所言,但细细想来,这才符合师姐的风格。
凌云山的经历,多年所学所得,师姐若按世人之礼成婚,真不知是喜是忧,可孜身一人也非长久之计。
师姐一向心思缜密,先听她的,至于以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心事重重,仲逸连路都走错了。
此刻,他还不能去若一当铺,得要先去趟刑部。
众所周知,李序南当初是蠡县的八品县令,樊文予七品知县。如今李序南入京做了六品户部主事,而樊文予因为当年邹家命案处置不当降一级,如今还是八品照磨。
二人相见,如何不尴尬?
莫说别的,就连当初的幕僚‘仲先生’,如今都是翰林院的庶吉士,这是樊文予与李序南都无法做到的。
论起前途,仲逸更是不可限量。
三人相见,又如何不尴尬?
关于此事,仲逸早就有所行动,当初他刚进国子监时就曾托付外叔公,但被外叔公一通训斥,最后也只得不了了之。
而最为关切之人莫过于自身,樊文予自己也从未放弃过争取更进一步的努力。
前段日子一起喝酒之时,樊文予似乎流露出要高升之意,当时正忙着入翰林院之事,也就暂时没有理会。
今日李序南来京,还是去刑部先问问,这样他的心里才有底。
“兄弟,哥哥打听过了,樊大人任刑部六品主事的事儿定下来了”,见仲逸来找,袁大头急忙上前。
外叔公如今不在刑部,仲逸只得托袁大头打听,这小子在刑部多年,自有他的渠道。
“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大头打听的事从不会错”,袁大头笑道:“到时,你一定要请哥哥喝杯庆贺酒啊”。
“一定,一定”,仲逸心中大喜:如此一来,大家终于可心无旁骛的坐在一起了。
“哎呦,看我这脑子,还兄弟兄弟的叫着,人家如今成了翰林院庶吉士了”,袁大头摸摸脑袋,转而却笑道:“倒也无妨,到了翰林院,他也是我兄弟,呵呵,我在翰林院也有兄弟”。
……
“仲先生,我的好兄弟,想死我了”,仲逸一脚才踏进当铺,沈尘与罗勇离开迎上前去。
“还叫仲先生?仲大哥如今是翰林院的,什么吉士……”,罗英急忙摇头制止。
“管他什么吉士,就是首辅,那也是我兄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