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便装,而是那足以让人忌惮的;飞鱼服、绣春刀。
“不不不,下官怎么敢在这里赌呢?石大人息怒,下官是真不知您今天要来,否则,下官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袁大头急忙吩咐左右:“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将我那最好的茶叶拿来?”。
“不用了,要喝茶,也不会到你这里来”。
石成立刻起身而立:“走,带我们去见原钦差副使、翰林院编修仲逸”。
仲逸?
袁大头来了兴致:“是不是朝廷来旨意?仲大人官复原职了?”。
“放肆,不得胡言乱语”,一名锦衣卫随从立刻上前怒斥。
“下官失言,下官失言”,袁大头急忙捂住嘴巴。
“我们是受朝廷所派,这是公文”,石成挥挥手,那名随从立刻上前与袁大头交接。
……
“石大哥,你可算来了”,见到石成后,仲逸立刻上前。
“你们都退下,没有本官准许,任何人不得靠近”。
石成命人将四周看管起来,就连一旁的倪庚辉,也只得暂时挪个地儿了。
“仲逸兄弟,咱们长话短说:馨儿的家人皆已找到,她也答应为你证明清白:那晚你们什么也没有发生。宛平聂知县已经招供:他是受严士蕃指示,才在你的水中下迷药”。
石成继续道:“此外,我们在民间及军中找了多名人证:仇鸾掠夺百姓财物。与上报假捷报二项已做实”。
“锦衣卫果真名不虚传”。
仲逸长长舒一口起,如释重负道:“仲某何德何能?竟劳石大哥如此牵挂,真是过意不去”。
“仲兄弟言重了,此事不止你我二人,关系朝廷大计,我也是奉命而为”。
石成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他不喜欢拖泥带水:“仇四,还有其他人证,皆已被我们锦衣卫的人看护,万无一失”。
“圣上是否有什么新的旨意?”。
此话一出,仲逸立刻后悔不已:在锦衣卫面前揣摩皇帝的意思,这是大忌。
除非,他们自己主动说出来。
“仲兄弟,你我对脾气,按理说,我们不能与人称兄道弟,这也就是私下里,只有你我二人时”。
石成叹道:“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在旨意下达之前,千万不要轻举妄动,牢中我自会安排,你就放心吧”。
果然,关于皇帝的意思,他一个字都没有提。
大家都是聪明人,况且共事这么多天,有些话,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告辞,多保重”。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石成走后,仲逸却疑虑不减。
看来,此事远比想象的复杂。
“你们都听着,仲逸的事儿,朝廷自有公断,若他在这里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里所有的人……”。
“若仲大人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兄弟跟着一起去”。
石成话未讲完,袁大头立刻上前保证:“请千户大人放心,放心”。
在他看来:那两个给自己银票的神秘男子,是够可怕的,但比起锦衣卫的人------差远了。
袁大头一阵惊慌,却又不由的庆幸起来:“多亏仲逸的提醒,否则,此刻他恐怕就要身首异处了”。
仲老弟,你又救了哥哥一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