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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本就不是瞪仇人，就没多少威力可言，反而让那双浓密眼睫下的眼睛更亮得，仿佛石头落入水潭，打破了一池的平静，波光潋滟。池水飞溅，乱了一地桃花，瞧那白瓷一样的脸蛋，不就飞霞染了一抹红，娇艳如桃么。

君重歌眼神一暗，更火热的盯着凌霜，笑道：“我也不为难你，还记得你答应我的么？要专门为我凝结一颗星精珠。”

凌霜一听就为难了，“……能不能换一个？”

如果是别的都好说，偏偏是星精珠，那东西一旦给出去，肯定就会暴露自身星胚的属性。

“不换。”君重歌坏笑道：“霜霜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这次你突破到星胚十层大圆满了吧，凝结一颗星精珠，对你来说很简单，只是消耗多点星力，一个晚上就能恢复了。”

凌霜知道君重歌说的没错，可是凌不欺曾经叮嘱的话还在脑子里回响，贪狼星的天赋又太特殊。

这回君重歌总算察觉到凌霜的不对，他脸上的笑容渐渐降下来，有点不可置信，又压抑着怒火，“……你不愿意？”

君重歌把凌霜的正面转过来，紧盯着她的脸，咬牙道：“你不愿意为我凝结星精珠？”

凌霜抬起头，就看见君重歌一脸怒容，那暗红的眼睛温度降下来，很吓人，却又有一抹失望难过在。

“不是。”凌霜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是……”

“只是什么？你愿意冒生命危险去给战无渊凝星精珠，却不肯轻轻松松的给我！”君重歌捏紧凌霜的肩膀，气得恨不得捏碎她的骨头，可怎么都下不去手。

一股说不出的酸涩疼痛直达心尖，让君重歌眉头紧皱，难受得厉害。换做是别人让他这么难受，就杀了。可偏偏是她，君重歌眼神更森然，冰冷的质问道：“你都是骗我的吗？说什么喜欢我，说什么讨厌战无渊，呵呵！凌霜儿，你简直……大胆！”

凌霜却听出他刺人嗓音里的委屈，不由分说的摇头，“我没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君重歌盯着她几秒，觉得她说得认真，心底的气才稍微消了一点点，语气依旧冷硬，“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肯送我星精珠。”

凌霜抿了抿唇，知道不说个所以然来，今天是别想善了了，“我的星胚有点特殊。”

“特殊？”君重歌松开一只手，在半空中张开，猩红的闪电在他手心里狰狞的咆哮。

凌霜浑身汗毛都本能竖立，那是被危险刺激出的反应。

君重歌冷笑，嘲弄道：“凌霜儿，你是怕我发现你星胚的特殊，对你产生歹意吗？可是你要搞清楚！凭我的本事，我要是想伤害你的话，就算你的星胚再特殊，你现在的境界，包括整个凌府，死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我要是想逼你再简单不过了！”

凌霜愣了愣，一股羞愧从头冲到脚，看着君重歌眼里的受伤，忽然间惊醒过来，这是君重歌，真实的君重歌，他有血有肉。并不是一本书上，几段文字，几章内容所写的那个残酷无情的君重歌。

我怎么能将那个君重歌的顾忌和怀疑，施加在这个真实陪伴自己数日的君重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