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镜悬忽然就那样看着卫帝,静静的,未发一言。
卫帝瞧着他的模样,便问:“为何这样看着朕?”
“父皇,在你的心目中只有太子这么一个儿子吧。”司马镜悬不知怎么的就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卫帝先是一愣,随后便怒吼道:“你放肆,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问朕?你这个宁王当得太安稳了是吗?”
司马镜悬神情冷漠,浑然不在意眼前的人已经动了怒火,他嘴角泛起冷笑:“难道不是吗,父皇从来只听太子说了什么,至于儿臣说什么想什么父皇根本就不在意,在你的心里还有儿臣的位置在吗?”
司马镜悬的母妃是卫帝这一生的耻辱,所以连带着司马镜悬出生后也不受待见。
但卫帝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样质问。
“司马镜悬你今日未免也太过放肆了吧?看来还是朕平日里太纵容你了。”卫帝浑身沉浸在一片杀气之中,仿佛他要是再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便能立即下令斩了他。
司马镜悬听了他的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纵容?这样的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司马镜悬稍稍调整一下说话的语气:“父皇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儿臣就先告退了。”
今日遗恨之事已经让他的忍耐到达了极限,再待下去恐怕他更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说完不等卫帝答话,司马镜悬就抬腿已经离开了大殿,卫帝并没有阻止。
只是脸色有些阴沉的看着他的背影,都说狼崽子是养不熟的,这个儿子与平日里很不一样啊。
他是最好安守本分,不要做什么越矩的事情,要不然就别怪他不念父子情分。
回到宁王府的司马镜悬对遗恨发了很大的火,下人们只敢远远的看着,连走近一些都害怕。
“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走?难道你不知道司马珏打的什么主意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司马镜悬当真是气急了,只顾着发泄自己的怒火,万一遗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肯定会后悔终生的。
遗恨知道他生气,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他一向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遗恨也习惯他这样了。
她轻轻看向他:“清曲城之行可还顺利吗?”
只这一句就让司马镜悬所有的火气都没了,他有些挫败的开口:“她怀孕了。”
“什么?她怀孕了?”遗恨很是惊喜,她有了炎儿的孩子吗?真好啊。
司马镜悬则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咬牙切齿的说道:“就算知道她怀有身孕很高兴,在我面前你就不能收敛一些吗?”
遗恨看着他耍脾气地样子,有些想笑,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想,她的炎儿有时是不是也会这样耍脾气。
可是事实是南宫炎比任何人都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不过……”司马镜悬话锋突然一转,“也不能算是全无收获,起码青雪不再那样排斥我的接近,只肯叫我的名字了。”
这总算也是一大进步,假以时日,他一定能把她从南宫炎身边抢过来。
只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事情的确是该提上日程,免得其他人还认为他这个宁王软弱可欺,谁都可以上来踩一脚。想踩他,那得看自己命够不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