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安心没有,而是安慰的拍拍他的手,朝他温柔一笑,轻声道:“我相信你。”
他的心这才终于落了地,转而便浑身释放出更加冰冷的气息,朝那白衣妇人说话道:“噢,你说你是我的外室,你有何证据?”
“云郎,你怎么还问我这个呀,不是你说的嘛,你说家中大妇悍妒,生怕我被波及,所以每次都偷偷前来,更不敢留下什么证据,免得连累了我。
我们日夜相对,你身上的每个胎记,我都一清二楚,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吗,而且你还说,你最喜欢我动情时身上散发出来的奇香。”那白衣少妇当真是无耻,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大家见她说的这样隐秘,已经完全相信了她所说的话,对王卓云顿时鄙弃起来,觉得他刚才那么冷冰冰的,肯定也是怕引起身边正妻的怀疑。
于是有那自以为是的老妇人,便好心的开导起安心来:“这位夫人,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何况她又有孕在身,你何不大度一些,将她带回去,一方面人人都赞颂你行事大方得体,二来也能得丈夫更加的宠爱,不是一举两得吗?何必闹到如此地步呢?”
安心知道这大娘也是被白衣少妇给盅惑,她也不恼,只是慢慢的走向那白衣少妇,直直的盯着她,直到她不敢正视,而是低下头去,方郎声道:“敢问这位小娘子是本土人氏吗?”
那白衣少妇立即点了点头,还做出很害怕她的模样,朝后退了两步,立即又引来那书生对安心的怒目相视。
安心也不理那拎不清的书生,脸上的笑容越发的讥讽了:“想再请教下这位娘子,你与你的云郎是如何相识的,大约是什么时候相识的呢?”
那白衣少妇眼神闪烁,略低头思索了下,方才道:“大约一年前,也是在这花卉夜市之中,小妇人前去卖花,遇到两个流氓为难,幸好云郎出手相助。自此我二人便一见钟情,云郎更是时常半夜时分,来与我幽会,让我有孕的乃是一个月前的某天半夜。”
安心突然一把抓住了那白衣少妇的手腕,脸上的笑容看起来让人可怕。
“噢,一年前相识呀,真是太好了。”
“你,你要作什么,你这大妇不但擅妒,还想害人不成?”那书生竟又想上前替白衣少妇当帮手。
安心只轻轻一撞手,就将他推开,依旧捏住那白衣少妇的手腕,朝着围观的人们说道:“大家刚才是不是都听见了,这位小娘子说,她怀了我相公的孩子?”
“是呀,人家都有了,你就让她进门吧。”
“就是就是,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正常嘛。而且人家现在也挺难的。”
王卓云脸早就黑了,要不是看见安心好像沉着稳定的样子,他早就命人,将这些人都处理掉了。
“但问题是,这位小娘子,根本就没有怀孕!”安心突然丢出一枚重型炸弹,顿时让大家再度安静下来。
白衣少妇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试图摆脱安心的手,但是眼前这桃心脸妇人,明明比自己小俏的多,但是手上的力气却是惊人,让她怎么也摆脱不了。
“你,你胡说,奴家分明就是怀了云郎的孩子,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我有没有怀孕?”白衣少妇急切的说道。
“很不巧的告诉你,我们曾家世代行医,我二哥的曾氏医院,更是开满了全孟国,就连这珍珠镇也有一家分店诊所,不是吗?”
曾氏医院,这四个字,像炸雷一样响在白衣少妇的耳里,她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这位夫人竟然是曾氏医院的人哪,曾氏医院是最近出来的,可出名了,里面的大夫可厉害了,看来这位夫人说的是真的,但是这位小娘子干嘛扯谎呢?”大家都不解了。
安心叹了口气,走到王卓云身边,打趣的看了他一眼:“人家都说红颜祸水,谁让我家相公长的太俊俏了呢,竟然引蜂招蝶的,让那些不自量力的人,前来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白衣少妇哆索着身休,强忍着被拆穿的羞侮,颤抖的说道:“云郎,奴家,奴家是怕你不要我了,所以才说了谎,就算奴家没有孩子,但是奴家对你的心意,也是天地可表的呀,如果你不信,奴家立即以死明志。”
安心却是出手拦住了她:“别着急嘛,等我把话说完,你再寻死不迟。”
安心朝着身后挥了挥手,影三立即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将一本小册子头放到她的手里,安心打开来给大家一看。
“去年,也就是这位小娘子所说,她与我家相公一见钟情的那天晚上,我家相公正好进了京。试问在不同的两个地点,相隔数千里,难道我家相公有分身术不成?”
这种凭证,相当于现代的出入关证明,上面有进关出关日期,还有大红章印,一目了然。
孟国的人,几乎是人手一份的,不管去哪里,只要是镇级以上,经过城镇护卫处,都要盖一下印,证明镇里有你这个人。
这也是新的孟国皇帝想出来的调查人口的办法。
这张纸一出,大家立即明白了,京城离这里有数千里,再看那时间,分明就是和珍珠镇花卉夜市,几乎差不多的时辰,试问一个人怎么可能出现在两个地方?
饶是书生再呆,些刻也有些反应过来,竟像是如避蛇蝎一般的从白衣少妇旁边,躲了开来,满脸不敢相信,这样楚楚可怜的小娘子,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白衣少妇顿时感觉锋芒在背,所有人都避开了她,将她一个人孤立在中间,她浑身战栗,眼珠子直转,拼命想着对策。
“请大家再看这一页,我家相公分明是前天才进入珍珠镇的,而且是第一次来。不知道要如何和这位娘子约会,还让其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