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韶抱着慕云沫沿路上截了一匹马一路向东逃跑,他避开了官道,只走树林或者山地,虽然崎岖难走,但相对安全。直到傍晚,终于逃出了熙昭的国界。
他停下来暂作休息,却发现怀里的慕云沫额头愈发滚烫,一种不好且极为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曾经在烟渺洲的荒岛时,她中了毒弩,便是这样高烧不退……
他四处张望,此处荒无人烟,天色又黑了下来,根本无处可以暂住为、她治疗伤口,去战争学院或别的国家则更是不可能,一来太远,只靠步行走到天亮都未必能到,二来太子定然是下了通缉令,想来很快各国都会听到消息,自己断不能带着慕云沫自投罗网。
“轰隆隆!”
就在焦急之时,天空乌云密布,打起了雷,眼看着就要下雨,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玄韶现在连“漏屋”都没有。
他看着眼前不远处一片山群,低声暗自说道:“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于是抱着慕云沫快步向山群脚下走去。
“哗......”还未走到山脚下,豆大的雨点已经砸了下来,尽管玄韶立即扯下外褂罩在慕云沫身上,二人仍是顷刻间湿透了全身。
这时,玄韶看到不远处的山脚下似有房屋,不知是何人居住,但是慕云沫情况越来越糟,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向那房屋跑去。
靠近之后玄韶发现那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里面并未亮着灯光,他敲了门没有反应后便直接抱着慕云沫走了进去。
茅屋里面一目了然:一张床、一张木桌、几个凳子和一张木柜,木柜旁靠放着几把铁叉,一旁墙角处堆着数只兽夹,屋内墙上挂着两张兽。如此看来这茅屋应是猎户来此山上打猎时临时歇脚用的,屋内虽然极其简陋,但尚算干净。
玄韶将慕云沫轻放在床上,却发现她眉头紧皱,唇色苍白而脸上却红的厉害,拨开湿了的刘海摸了摸她的额头,已是烫的厉害,玄韶心叫不好,不仅盖在她身上的披风是湿的,本身的礼裙也是湿透了,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
他环顾四周,走到木柜前打开,发现里面竟真放着几件衣服,摸起来倒是十分干爽,虽然衣料粗了一些,在这时却已是能救命的了,一旁还放着几瓶药粉,他打开塞子闻了闻,应是猎人被怪兽咬伤时用来止血的药粉,于是他一并拿了出来。
玄韶拿起衣服来到床边,伸手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外袍,正欲帮她换下湿衣时,手却猛然停住了,一心着急她的情况却忘了自己与慕云沫到底是男女有别,如此帮她换下衣服岂不是......
迟疑片刻,玄韶摇摇头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那些迂腐礼节的问题,有什么比她的命还重要的!
于是他伸手脱下慕云沫的湿衣,不知是因为宫制嫁衣十分复杂,还是因为他紧张,竟费了好些功夫才帮她脱下衣服,这时玄韶发现自己的脸竟也如同火烧一般的烫。
洁白光滑的肌肤,使得肩上的伤口格外的触目惊心,玄韶略微检查了伤口,发现伤口有异,除了被太子长矛击伤,伤口上竟还有中毒的迹象。玄韶眉头深锁,这毒断然不会来自于太子的长矛之上,究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