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她……”
“太医啊,你可要考虑清楚再说啊,哀家的皇孙啊……”向阳沫雨松开老太医的手,趴在颜如玉的床边一阵哀嚎,床上的颜如玉也发出几声哀嚎。
看此情景,老太医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也想活命,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作为臣子的他又能说什么。
“回禀太后,玉妃的孩子没了。”虽然不想欺骗皇上,可是人都是怕死的,他知道如果他不说谎,定会死的很惨,他的曾孙子还不会走路了,他可不想绝后啊。
“什么?天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的皇孙啊……”向阳沫雨嚎得惊天动地,几乎连房顶都快被她掀翻了。
旁边的几个嬷嬷也装腔作势的抹起了眼泪,有几个还上去阻止向阳沫雨的哀嚎,可是她好像演戏入迷了一般,哭的那叫一个真啊。
就连颜如玉在那一刹那都怀疑自己是真的流了孩子,要不是确定没有和温孤煊寒上过床,她还真差点被向阳沫雨那精湛的演技忽悠过去。
“寒儿,是不是你?你还我的皇孙!”蹦起来,向阳沫雨冲到温孤煊寒的跟前,抬手就对着他的胸口砸去,一边砸一边嚎。
一旁的老太医看的一愣一愣的,是不是他医术退化了,怎么太后看起来跟真的死了孙子一般,明明玉妃没有流产的脉象,更加没有喜脉。
上一次把脉的时候,因为她脉象紊乱,加上她有着怀孕的征兆,所以他们就判断她是怀孕了,现在看来她并没有怀孕。只是可怜了皇上,一直被蒙在鼓里,看着温孤煊寒被打的画面,老太医有些不忍心了。
看到他动了恻隐之心,向阳沫雨对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的点点头,走到老太医跟前就是一个巴掌招呼过去。
这个嬷嬷是专门捆掌的,手上已经积了很厚一层老茧,这一巴掌下去,几乎打掉了那个老太医半条命。
“来人,把这个庸医拖出去砍了!”一声令下,向阳沫雨眼底闪过一丝狠毒,知道秘密就不能留,留着迟早是个祸患。
这个情景让温孤煊寒微微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向阳沫雨会这么冲动,他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太突然了,而且向阳沫雨的反应让他疑惑从心起。
“母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皇孙,没了,您难受,那么翎儿的孩子不是您的皇孙吗?为什么我没有看到你对他有过一丝的怜惜?”
温孤煊寒的话让向阳沫雨停止了哭泣,微愣一下,她皱起了眉头,“寒儿,你能别提那个死人吗,再说你现在死了儿子,你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一提起花翎,向阳沫雨就异常的反感,那个女人就像是她的克星一样,只要一提到她,她就会想起她那张仙邪并进的脸。
“或许在您心里她已经死了,可是在我心里,她永远活着。”冷冷看了一眼床上的颜如玉,他不是傻子,今天的事情有多奇怪他会没看出来。
看来又是他这个好母后联合颜如玉唱的一出戏,如此看来她应该是从来都没有怀过孕,原来自己一直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还一国之君呢,真是要多可笑有多可笑。自嘲的勾起唇瓣,温孤煊寒淡淡看了向阳沫雨一眼,薄凉的唇瓣微启:“母后没事就回去吧,来人!送太后,玉妃回宫。”
不耐烦的一挥袖子,温孤煊寒已经厌倦了被人控制和玩弄,现在他已经精疲力竭了,如果有翎儿在他身边或许他还能支撑下去,可惜……
颓废的靠在墙壁上,手指抚上墙壁上的画像。画中的女子仙邪四溢,一身米黄色衣服,如黑绸般秀丽的长发只用几根米黄发带缠住。
整张脸脂粉未施,有种‘珍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的自然美态,仿若初萌芽的莲花般清雅清灵脱俗中隐含媚态横生,柔风若骨处又见刚绝清冷。
温孤煊寒痴迷的盯着画中的女子,修长的手指怜惜的在女子的面庞划过,“翎儿,回来好不好,我好想你……”一切的背叛压得他喘不过气,唯有花翎的画像给了他一丝活下去的力量。
向阳沫雨这才发现这满屋子的画像,气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这个花翎可真是妖精转世,死都死了,还阴魂不散,看温孤煊寒的样子,简直比当年的温孤惊天还要痴狂。
嘶啦……
向阳沫雨一把抢过温孤煊寒面前的画像,三下五除二给撕掉了。撕掉了似乎都不够泄愤,还把它丢进了香炉里,瞬间燃烧起来的纸张让温孤煊寒瞳孔一缩。
猛地扑过去,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他把手伸进了滚烫的香炉里,及时抢救出花翎的画像。手上的烫伤他一点都没在意,只是小心的把残余的画像铺好,此刻他眼里已经没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