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并不足以让他安心,在暗地里,肯定有不少真腊密探,时刻关注着我们,想要通过搜集我们的一切情报,从侧面来判断我们的真正战斗力。
而殿下的意思呢,就是通过一场战斗,将我们的‘真实战斗力’展露给他们。”
薛仁贵在说‘真实战斗力’的时候,这五个字咬的极重,房遗爱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同路城演一场戏,一场将我们的手段全都使出来,但却没有攻下同路城的戏?”
“殿下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了。”薛仁贵点头道:“毕竟将四十万大军,新兵老兵混杂在一起可是十分危险的事情,万一我们这时候出奇兵袭击真腊军队的话,可是很容易就能引起大军的崩溃的,四十万大军崩溃,就算是巴法瓦尔曼有通天之能,也没有办法重新收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落败。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巴法瓦尔曼一定会小心小心再小心,只要前线稍微有一点异常,他就肯定会将精锐与新兵分离——不管巴法瓦尔曼有什么阴谋,也不管他的谋划究竟有多大,但四十万大军混杂在一起,对我们都是最为有利的,所以我们必须让巴法瓦尔曼保持这种形态。
想要让巴法瓦尔曼保持这种队形,就必须让他对我们提不起警惕心,这也是我们要演这场戏的最主要原因。在这场戏里,我们需要暴露出自己的全部手段,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但展露出来的战斗力又不能让巴法瓦尔曼感到害怕,需要让他觉察不出我们在演戏的同时,也让他见识到了大唐的‘强大’战斗力……”
“但这样一来,这场戏可就不好演了啊。”房遗爱皱眉纠结道:“既要使出我们的全部手段,又要攻不下同路城,这戏可不好演啊,说不定就要死不少人,殿下您舍得吗?”
“我的观点和你恰恰相反,我反倒觉得,这场戏很好演,至于死人,这个就更好办了,只要准备的足够充分,除非特别倒霉,否则基本上人不会有人死的。”薛仁贵的战略眼光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出色的,甚至连李贞都比不了。
“这话怎么说?”众人皆哑然的看着薛仁贵,眼中闪烁着不可置信。这可是一个要欺瞒四十万大军的戏啊,不但要表现出自己的卖力,又不能演过头了,真的把同路城打下来,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好演吧?怎么到了你这里,就变得好演了?
就连李贞也好奇的问道:“你真的有把握?”
“请殿下相信属下,我真的有把握的。”
“那就交给你了。”李贞知道薛仁贵不是那种喜欢吹大气的人,他既然说有把握,那就是真的有把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他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为未来将少年军交给他统帅做好铺垫。
李贞想了一下,便道:“那我就封你做少年军副帅,军队的指挥权就交给你了,争取帮我把这场大戏演好。不过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演砸了也没关系,最多也就是多费一点功夫罢了,真腊终究会被我们解决的。”
没想到李贞竟然直接将大军的指挥权交给了自己,在心中感动的同时,薛仁贵也深感自己责任重大,立刻大声保证道:“是,多谢殿下信任,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一定将巴法瓦尔曼和他的大军成功的骗过来,绝对不会辜负殿下的厚望。”
至于李贞说的演砸了也没关系——他可是有十足的把握的,怎么可能演砸了?对于这一点,他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