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摸到一片温热,那些血流到绿竹的眼中,整个右眼都变得通红一片。她害怕的,慌乱着,“小姐,小,小姐,好多血,好多血啊!”
玉倾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下,她握紧拳头,拿着短刀的手微微颤抖。
他还是那般,都不听自己的解释就给自己定了死刑。
玉倾举起手中的短刀,当她看着绿竹被划伤那一刻,就已经忍不了,她也不能忍。
手中的短刀毫不客气的划向凌子皓的脸,凌子皓侧脸躲了过去,手中的剑也刺向玉倾。
玉倾一个转身破窗而出。凌子皓紧追而上,这个女人太过于猖狂,不就是仗着自己会一点功夫,在欺负着手无寸铁的慕嫣,实在是太可恨了。
凌子皓没有留情,就好像对方不是一个女人,不是他的结发妻子,像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对待她。
招招狠逼,玉倾的功夫不济,很快就弱了下来,可是她依旧在和凌子皓对抗着,她不想输在他的剑下。
玉倾的往前踏出一步,这一转身,那个剑尖便没入到玉倾的肩上。
玉倾勾唇反笑,自己的肩膀上当初还保留着那个疤痕,只是旧疤未好,又添新疤。然后被凌子皓狠狠的踢了一脚,剑尖也在肉里反转了个身,刺入深处又猛拔了出来。
旋即喉中甜猩的味道充满口腔,像是有什么涌了出来,玉倾狠狠的咽下,把血水吞入腹中,深处粉舌舔了一口溢出来的血水,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好的味道,眯起眼睛说道:“怎么?想要杀了我?”
玉倾在笑,眼中却是满满的恨意,没有一丝笑意,“恨我伤了你的妻子,所以你就要为她报仇来伤我,是不是?呵呵,凌子皓,我是该笑你太天真,还是该笑你傻。”
凌子皓被玉倾眼中的寒意摄住,他看到了失望看到了绝情,看到了她的无奈,可是她为什么就不肯低头认错。
如果,如果他们两个人肯放下心中的心结,好好地聊聊,事情也不户这般,弄到无可收拾的地步。
只可惜,天底下没有那么多的如果。
“只要你肯跪在嫣儿的脚边认错,我就肯原谅你。”凌子皓冷冷的说道,他也必须对慕嫣一个交代。
玉倾笑出了声,嘴角的血水也流了出来,她就着旁边的一颗树缓缓的站了起来,眼中是满满的寒意,可是嘴角却在笑,那么凄凉。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那声音仿佛从心底里发出来,带着浓浓的恨意。
旋即,看着凌子皓一不注意,她一头跑到了屋内,慕嫣已经被秋菊扶了起来,而倒在地上的绿竹,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伤口,而玉倾不顾的自己身上的伤,扶起地上绿竹,拿开她捂在脸上的手,不禁哑然一愣。
刚才凌子皓的那一剑只是划破绿竹的额间,可是如今她的脸上又多出一条深深的疤痕,玉倾的双眸朝着一旁慕嫣的方向望去,眼中已然不是冷意,浓浓的杀意涌入她的脑中。
玉倾轻轻的放下绿竹的身子,她站起身子,朝着慕嫣快速的逼近,秋菊害怕的躲在柱子后面,慕嫣则坐在凳子上面,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狠色。紧接着脸上转变成痛苦之色,捂着肚子,额间的汗水也顺着脸颊流下。
玉倾举起手中的短刀,冷冷的声音穿破慕嫣的耳膜,“你要偿还,你必须要偿还!”
‘嗯’
玉倾望着自己拿刀的胳膊上面,赫然横切着一把冷剑,她冷笑,咬紧牙关。
“你可知,嫣儿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她身子本来就虚弱,你做什么对待她!”
玉倾低头不语,咬紧牙关,一下子拔出手臂上的剑,‘咣当’一下丢在地上。
森森白骨露了出来,她发誓,这是凌子皓最后一次伤她,以后她决不允许他在接近自己一步。
扶着手臂,眼底压制住杀人的冲动,背过身,朝着绿竹走去,“凌子皓,这是你最后一次伤我,带着你的贱人,滚出我的芸香院!”
凌子皓望着玉倾的挺直的身影,他不想这样,可是嫣儿……
为什么她要这么针对嫣儿!
慕嫣的脸色此刻显现出不正常的白,身子底下也流出一片的血,她朝着凌子皓招了招手,虚弱的说道:“往,王爷,救救,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