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灯,垂头丧气,把包包随意的往沙发一扔,却听见有人被砸中发出低哼。严绪被吓得一个激灵,这才看清沙发上躺着的人。宋祁从沙发上慢慢坐起来,看向她:“回来了?去哪了?”语气透着疲惫,样子也有几分憔悴。微微心疼,但想到之前的设定,严绪狠狠心,转身回卧室了。
严绪洗完澡出来,宋祁竟还睡在沙发上。想起他刚才那苍白的神色,她终于觉得不对劲。走到他跟前,伸出手,果然,烫得吓人。心狠狠的痛了:“老公,老公,醒醒,我们去医院。”去他的目中无人、横眉冷对。宋祁迷迷糊糊的抓住她,抱着不放:“小绪~小绪~”身体滚烫。心里一恸,放柔了声音:“嗯,我在呢。我们到医院,好不好?”哄孩子般。生病的人却十分固执:“我不去医院!”巴住她不放。他体温烫人,严绪抽不开身,焦急如焚。“好,不去医院,那我们去床上睡?”“好。”生病的人,有点虚弱,却不肯放开她,半搂半抱着,往卧室走。小小的一段路,严绪累得满头大汗。
躺到了床上,他还是硬拽着她的手:“小绪,不要走!”“我不走!我给你找退烧药。很快就回来,嗯?”在他耳边一声声,温柔的哄。他终于松了手。
拨了电话给干部大院的医生。然后照医生的嘱咐倒了一瓶酒到盆里,端进卧室,给宋祁物理降温。
宋祁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严绪守着他,不时的用酒精擦拭他的颈部、胸部、腋下、四肢和手心。他的脸苍白憔悴,轻轻拨开他额前的发,温柔的以吻为笺,满心的歉疚。他的额很烫,感受着他的体温,忍不住,泪流满面,委屈和心疼齐齐涌上心头。那些,她没能参与的从前,他生命里的另一个女人,真的只是从前吗?现在,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是,为什么,她在孔菲琪面前,仍旧底气不足。果然,爱一个人,就会卑微,卑微到尘埃里去。
医生来了,跟宋祁打了针,开了药,嘱咐严绪:发烧的人要吃得清淡,白粥最好。
送走了医生,淘米把白粥煮上。继续守在他床边,观测他的体温。
折腾了大半夜,他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严绪才放心的上床睡觉。
宋祁是被饿醒的。天已经亮了。怀里的人正熟睡,眼皮底下有明显的青晕。看得他微微心疼却又抑制不住欢喜。她终究是紧张他的。不忍吵醒她,看着她乖巧的睡颜,被饿醒的人又再一次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