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银凤从马车上跳下,瞅了瞅他们的马车,又瞧了瞧车夫的打扮,当然也能没忽略站在马车旁边的姑娘,她是个眼睛毒的,一看便知肯定身份不凡。
可她不怕,她家小叔宋明清可是做了官的,她还怕什么。
“你这老头,说话当心点,这里是关阳城,看你们的打扮,肯定是外乡来投奔亲戚的,到了关阳城的地界,就容不得你们嚣张,撞坏我的马车,别的不多说,赔一百两银子,赔了银子就让你们走,否则咱们就在这里耗着!”
王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因为租子太高,好多佃户都不愿意租,那些长工也不愿意在她家干活。
自己去申请承包土地多好,就算给上面交粮,那也是心甘情愿,再不用听王银凤那张臭嘴一天骂到晚。
王大人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要怒了,“你们是哪里来的刁民,敢在这里拦路讹人,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将他们赶走!”
跟这种泼皮无赖,没有什么原由可讲,直接脱走了省事。
王银凤一见他们要过来强硬的赶人,这个泼皮货往地上一坐,打定了主意要讹人。
这事她干过好几回了,得心应手,一百两讹不来,五十两总能有。
“啊啊,快来看看啊,光天化日打人,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要动手哩,”王银凤哪里要什么脸面,自己扯了领口,弄乱了头发,爬起来,冲到侍卫跟前,揪着人家的衣服,硬抱着不肯撒手,乘着混乱之迹,还在人家手上摸了一把。
习武的男人,身子骨就是不一样,哪里像宋明德那货,软趴趴的,半天提不起劲。
那侍卫被她弄的尴尬无比,一时无措的站在那,推也不是,走也不是,脸憋的通红。
莺儿快步跑回公主的马车前,透过帘子对她道:“公主,前面来了个泼妇,正在那闹呢,估计是想讹银子,还说什么关阳城好呢,我看也不过如此。”
卓沁儿也伸头往外面看,“这与关阳城的好坏没有关系,坏人哪里都有,这里会有泼皮无赖也不奇怪,王大人处理了吗?怎么不叫人将她赶走?”
从她的角度,看不见前面发生的全部。
“赶了,可是那妇人抱着侍卫,死活都不撒手,太无耻了,”莺儿气愤的说道。
卓沁儿没再说什么,正准备缩回去,忽然马车后方有阵阵马蹄声逼近。
她抬眸看去时,只为走在前面,端坐在马上的男子,深深折服。
那是……
莺儿也听见动静,回身去看,可是只来得及被灰尘淹没,等她咳了几声,再次看去时,那队人马已经从她身边路过,只余黑色披风的一角,从她眼前划过。
“他是……”莺儿也见过公孙靖的画相,对那个男人印象深刻。
卓沁儿的玉手扣着窗框,不知不觉指甲断了都不自知,一颗芳心跳个不停,好似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原来是他,真的是他,这……算不算是有缘呢?
公孙靖昨日外出办事,一夜未归,这不,今儿一早天刚蒙蒙亮,便起程往回赶。
古代没有车,也没有飞机,离的远了,纵然公孙靖轻功卓绝,也无法一天之内赶回,有时候走的远了,第二日也会耽搁,但他会尽量赶在第二日的夜里回来。
总之,让他两夜不抱着娘子睡觉,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