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瞬间腐蚀般,染成黑紫色。
一个过路的客人丝毫没有察觉到,从上面踩过。
下一步抬起的鞋,隐蔽的鞋底上,印着一滩黑色的恶臭液体,像是被腐蚀过后的布料融化后的状态……
一路前往正厅……
…………
任老爷正在和湛思大师的小和尚说着话。
这个小和尚虽说被称作是小和尚,但是其实已经至少二十岁上下了,不是罗梓和文才这俩小屁孩儿外表可比的,出身武僧的小和尚法号寂言,身高八尺,体态欣长,面貌清雅,是湛思大师的亲传弟子。
俗家身份,是书香世家的庶出次子,姓章佳,祖上是乾隆时期的重臣,大学士章佳阿桂,不过现在么……
没多大用处。
这次跟着师傅湛思大师出来,寂言主要还是为了借道看望一下自己的生母,病中的姨娘赵氏,来任家,纯粹只是过路。
不过九叔说的对,那湛思大师果然也没来,而是派了自己的弟子。
那小和尚寂言看起来,对吃穿不怎么讲究,普通的僧袍和布鞋,手上捏着一串檀木的佛珠。
但是那架子倒是拿的好,任老爷作为这次法事的东家,他说三句,小和尚倒是只答一句话,还不超过六个字,看起来完全就是那么一副方外之人的架势。
其实就是自恃书香子弟身份,看不起任老爷这一个商贾。
任老爷不知道,他正对着闭着眼捏着佛号的小和尚说着话,一个仆人从外头敲了门,得了应,推门进来。
仆人弯腰低头说道:“老爷,客人们都大致到齐了。”
任老爷应了一声,与小和尚告罪,整了整衣裳出去了。
任老爷在商场上也摸爬滚打十几年了,能看不出小和尚的态度?只是现在是特殊时期,他不想不得格外生枝罢了。
爱妻仙去不过头七,他心尚还灰冷,只愿现今家里能安然度过这段动荡。
岳丈是他生意上最大的助力,可现在……
小和尚没有说话,仍旧是闭着眼睛的,仿佛没有当这号人在过一样。
今天他只是来走个过场,法事的事,向来是由师傅来决定的,不到他来管的资格。
说白了,今天这个小和尚和罗梓是一样的,就是个摆设。
他不在乎任老爷的想法。
不过昨天听师傅说,那个道长背后的小徒弟好像有些奇怪。
他有些好奇。
到底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才能让自己的师傅下意识地喃喃说出来。
等下一定要去见识见识。
小和尚闭着的眼睛,睫毛颤了颤,接着又安稳地念起佛经来。
楼梯上。
大堂灯火通明。
光芒犹比外日更亮。
任老爷身后跟着一个青衣仆人,走在楼梯上,正朝着二楼右侧的单间走。
在楼梯上同和他打招呼的来客点头应声。
招了招手,身后的仆人上前两步,任老爷轻声问道:“小姐呢?”
仆人答:“一刻钟前,阿良看见小姐去过书房拿了老爷要的册子,接着就不知道了。”
任老爷听见这个回答皱了皱眉毛,心中不满,头也不回硬声道:“去找找,等会儿人都得在灵堂。”
说完爱女心切的任老爷又加了一句:“今天人多,小姐一定得有人跟着。”
仆人应声,招了好几个周围待命的小厮,四处找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