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大介决定放弃参加下一年的奥运会,全副身心投入“凌记馄饨”,他要在这小店里寻找父亲的足印,周末的时候他也会晚上抽时间教导禹芳晴所教中学的学生柔道。
父亲过世一年后,一个呱呱坠地的小女孩为这个家庭增添了不少欢乐,凌大介双掌捧起这个小家伙,睁大眼睛仔细端详,过来良久突然大声宣布:“芳晴,这个小家伙一点都不像我!”
整个病房的产妇,家属,护士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禹芳晴嗔道:“你这个家伙又惹人误会了!”
凌大介毫不在乎的对众人说:“我两年前就知道,我娶了一位漂亮的老婆,把我的不良基因中和了,看,我的女儿多漂亮,一点都不像老爸一样丑,还是双眼皮的,我的小乖乖,眼睛大一点,不像老爸一样看什么都看不清,但是你不要嘲笑啊,起码我看中了你妈妈,小眼睛也有厉害的时候,哈哈!”
禹芳晴没好气的笑着,“大介你该为女儿取个名字。”
“啊,今年是鼠年,难不成叫小鼠?又是奥运年,叫小奥?哎,你长大肯定会生气,还是妈妈取吧,你快快长大,爸爸教你柔道,以后就要好好保护妈妈了。”
禹芳晴笑着说:“我的乖女儿叫凌羚吧,羚羊的羚,不要听爸爸的话,妈妈要你在危险的时候像羚羊一样警惕,跑得像羚羊一样快。”
“那就是小鼠啦,像老鼠一样胆小!”
禹芳晴为人极是善良温柔,学生都十分喜爱她,所谓爱屋及乌,“凌记馄饨“也成了中学生的挚爱,每逢春秋二祭,凌大介总在父亲坟前大放厥词,吹嘘自己青出于蓝。
凌羚四岁的时候,禹教授也与世长辞,凌大介爱护妻子,就举家搬去禹家居住,禹家陈设典雅,院子里栽满了花树,四季宜人,幽香扑鼻,小女孩更是喜欢。
看着女儿上了幼儿园,花费渐大,凌大介晚上也兼职到体育馆里教授柔道,除了有额外收入,也满足了自己对柔道的喜爱,女儿六岁时他在家里客厅铺了铺席,在院子了放了沙桩,教导女儿柔道。
也许身体里流着柔道的血液,至少凌大介是这样认为,凌羚学得非常快,每次看到女儿练习受身,(受身就是被对手摔在铺席上卸力的技术动作,铺席就是软垫),禹芳晴总是心疼,最后干脆将二人赶去体育馆练习,不准在家里练,眼不见为净,但晚上为女儿搽药油的时候,心中不免戚戚然,每次这样女儿总是亲吻着妈妈安慰。
日子过得飞快,凌羚已经十三岁了,“凌记馄饨”请多了一个帮手,叫林美帆,凌大介就喜欢她的名字,一帆风顺,禹芳晴白天在学校教学,晚上忙家务,经常决得很疲倦,心中感叹自己老了。
凌大介除了老了一点外,变化不大,在女儿面前也是小孩子脾气,禹芳晴更像要照顾两个孩子。
晚饭后,凌大介目不转睛的盯着凌羚,“妈妈,你说我们的女儿应该不会再变丑了吧?”
“爸爸,你又在胡说什么?”
“我担心了十几年,看来女儿长成这样,也算不错了,将来不担心没人要。”
“大介!你到底有没有顾及过我的感受?要不是妈妈有超强的基因,我怕这辈子就坏在你手上,妈妈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会嫁给这个傻瓜?”
“凌羚,叫爸爸,不准这么没礼貌!”禹芳晴自己却笑了出来,这两个家伙从来是没大没小。
“妈妈你就说吧,这个问题自我懂事以来一直困扰。”
“前几年不是播大长今吗?爸爸就像闵大人,每当妈妈有危险时,他总会出现,傻傻的站在妈妈前面,嗯,至少他像柏木达也,爱护家庭。”
凌大介听到妻子的赞扬,心花怒放,“爸爸当年留学日本的时候,岂止像江口洋介?简直像木村拓哉,我还考虑过加入SMAP呢!”
凌羚马上拿出手机百度了江口洋介和木村拓哉,伸伸舌头,“我觉得大介像樱宏志!”
禹芳晴噗呲一声将口中的茶喷了出来,然后连忙道歉。
“妈妈樱宏志是那个偶像团体的?”
“是樱桃子的爸爸。”禹芳晴忍笑道。
这个三口之家就是如此快活的过着平淡的日子,禹芳晴煮了红豆饭,买了芝士蛋糕,点了十三根蜡烛,凌羚闭上眼睛,“妈妈我的愿望是可以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但不要长得像爸爸。”
“傻瓜我跟妈妈商量过了,你这么淘气,生多一个小孩肯定是比你可爱听话的,我们绝对疼爱他多于你,所以为了你着想,还是决定不生。”凌大介三十九岁了,还是喜欢跟女儿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