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密铳本就已射击精准著称,在五十步的距离上,由两列百余名精锐火铳手发射,战场上立即像刮大风一样立刻齐刷刷倒下一大片人。墙头的火铳手也有一个算一个,几乎全数栽倒。
当然少不了那些自愿堵抢眼的官员们,一个个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历尽颠沛流离,百般羞辱,终于在异国他乡死在了自己人手里,落了个魂不得归故里的下场。
此时,当面的缅军被这轮齐射算是打崩了,古往今来能承受三成伤亡的军队足以称为精锐,而缅甸这些农夫奴隶结合的军队被一轮排枪就打死近百人,加上天朝军队的积威之下,顺理成章地溃散了。
明朝的官员们趁这机会一个个夺路而逃。当然有了前车之鉴,旁人逃命也不敢冲着苏诚他们来了。
沐天波这会刚砍翻几个缅兵,见这阵势,拔腿就跑,不跑是傻子。
佛院里和在两侧丛林埋伏的缅军不得不就此杀出。顿时,乌泱泱一大片的人一窝蜂地向单薄的明军线列侧翼扑上来
这时方柯带着长枪兵及时赶到,空心方阵稍稍变化,撤掉“口”子上下两横,刚好形成两个“11”型的枪阵遮护住火铳手两翼。
而跟在长枪兵两翼的火铳兵迅速向外打出一轮齐射,立刻从枪兵的缝隙钻进阵中重新装填。
“预备!”
“杀!”众长枪兵大吼,将四米长枪齐刷刷放平,精钢铸的银白色枪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两翼杀来的缅军先是在齐射中倒下数十人,随后又被明军枪阵的气势所摄,原本扑向薄弱侧翼来着,这下嘴边的肥肉突然变成一只刺猬。
前排人员的脚步开始犹豫,但无奈被后面的缅军所裹挟,不得不离这冒着寒光的死亡枪林越来越近。
“杀!”长枪狠狠递出,一片“噗噗”入肉声和惨叫声飘荡在这佛门净地,间中点缀几声火铳爆响。两军交界处,黄土地上很快被描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还没来得及展开优势兵力,装备简陋斗志又不足的第一线缅军就被大片大片地被捅翻,而他们简陋的刀牌和木枪甚至都难以破开长枪兵披的锁子甲。
这也不能怪缅王,谁又能料到这帮手无寸铁,和乞丐差不了多少的南明君臣竟然会有这么一支明朝全盛水平的禁卫军呢?派三千人来纯粹就是怕这些手无寸铁的俘虏逃跑而已。
当然缅军中也不是没有精锐,但是精锐自然有精锐的地位。他们当然不会和杂牌军一起猫在丛林里喂蚊子,而是在佛院内好整以暇地等南明文武前来送死。
可现如今他们要比杂牌军还要憋屈。
在押运队伍溃散的同时,佛院里的缅军指挥官就集结好部队杀出去。可是苏诚阴险地留了五十名枪法最好的火铳手就站在门外不远等着。
第一批出来的十几个缅兵就遭到一通攒射倒在门口,后面也有胆大的陆陆续续冲了出来,但是院门就这么大,火铳手又是轮番射击,尽管他们的尸体在门口叠了好几层,都没能突破大门。
又派出一批为数不多的火铳手上院墙射了一轮,然而还没来得及看清战果,就无一例外被打下墙头。
这下就尴尬了。
这佛院算是墙高院深,易守难攻,不然缅王也不会选这里来进行屠杀。可现在别人压根就没打算进来,就是要把他们封在里头出不来。
这会已经没人敢杀出去了,连冒头瞧瞧外头的形势都不敢。现在指挥官只恨这院墙太结实,恨不得把它推平了才好。最后只能无奈下令绕侧门出去。
沐忠亮见缅军阵势愈发不稳,时机应该差不多了,“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