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革大惊,他抢上去:“快叫郎中!”
还好,最近李邦彦萎靡不振。家眷花重金在府内早已备好郎中。
不多时,那郎中背着个药箱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郎中翻开李邦彦的眼睑,掰开嘴巴。再看了看旁边桌子上的酒杯。
郎中端过酒杯闻了闻,随即抬出箱子挑出几根银针一通乱扎。后又从箱子里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
这药丸腥臭扑鼻,中人欲呕。郎中捏住李邦彦的鼻子,将药丸放入他嘴中。不多时,李邦彦大呕起来,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地上一片狼藉。
还好李邦彦只是抿了一小口,这货毕竟还是没有胆量把毒酒全部喝下。
郎中起身擦了擦汗道:“给李相爷多喝点茶水,越多越好。三日之后当无大碍了。”
呕完之后,李邦彦悠悠醒转。他看着眼前的吴革,以及吴革身后的御前侍卫,随即什么都明白了。
“走吧,我随你们去。”李邦彦有气无力的伸出手。
“相爷,相爷你可不能啊。”
“老爷,你不能走啊。”
一众妻妾哭天抢地,更有甚者跪下抱着吴革大腿:“这位大人。求你跟皇上说说,饶了我们家老爷吧。”
吴革有些难堪,他看了眼李邦彦。
李邦彦有气无力的怒道:“都给我闭嘴!”
妻妾们立刻安静下来了,李邦彦摇摇晃晃的咳嗽了一声:“皇上抓我是我自作孽,谁再啰嗦家法伺候。”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死不倒威。李邦彦毕竟是个宰相,当即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旁边小妾过去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李邦彦看着吴革,平静的说道:“吴将军,走吧!”
赵桓用过晚膳并没有回皇后那里,他在文德殿读书。这货最近迷上了孙子兵法,曹东升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
“东升啊,你觉得展云鹏这人怎么样?”赵桓看着书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皇上,展云鹏为人义气。好打抱不平,又心思缜密,是个人才。”
曹东升说的是展云鹏为金翠莲申冤的事。
“嗯。”赵桓深有同感:“你觉得让展云鹏担任开封府尹怎么样?”
曹东升低头道:“陛下,奴婢不关心这个。”
这个老滑头,一提政事他就推脱。
赵桓笑了笑:“你他娘的曹东升你这只老狐狸。朕决定了,让展云鹏当这个开封府尹,这家伙有脑子。你说得对,他心思缜密,天生办案的材料。”
“陛下,那以后咱们再出宫。派谁保护咱们?”
赵桓瞪着他:“你啊,你大爷的朕白养你啊。以后有事你上,护驾!”
“陛下,奴婢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心有余力不足啊。”
赵桓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贡桔扔向他:“所以朕要开武举啊!”
“陛下,您要开武举?”
“吃了它。”赵桓指着滚落到曹东升脚边的那个贡桔。
这是皇上恩赐的,曹东升捡起揣到了怀里。
赵桓站了起来:“当然要开,咱大宋为何羸弱,还不是文科太多。国家都不重视武举,这些身怀绝技之人如何报效国家。岂不让人心寒?走,咱们出去!”
“哪儿去陛下?”
“天牢,朕要会会李邦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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