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萱也看了一眼越疼越咬的大黄一眼,再度给苏北回了一个眼神儿:你别怕,你家大黄比他还缺心眼,克他。
苏北长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大黄,回来。”
大黄松口,往后跳出一大步后咧着血盆大口骂骂咧咧道:“老家伙你下次再敢用榔头砸本老爷的脑袋本老爷就跟你同归于尽!”
司徒轰天捂着手腕后退一步,同样盯着大黄骂骂咧咧道:“蠢狗,再次再敢咬本老爷,哦不,本座的手腕,本座把你全身骨头敲碎了煲狗肉汤!”
大黄一裂嘴,“老家伙你试试!”
司徒轰天一梗脖子,“试试就试试!”
大黄不信邪的凑上去伸出脖子,“来啊,拿本老爷煲汤啊!”
司徒轰天不甘示弱的伸出手腕,“来啊,咬本座的手腕啊!”
苏北捂脸,向苏清萱抛去一个眼神:咱爹当年是怎么和这老货成为朋友的?
苏清萱扶额,向苏北回了一个眼神:我哪里知道咱爹抽什么风交了这么一个挚友?
好半天,一老一狗才终于扯完皮,司徒轰天转过脸,和颜悦色的对苏清萱说道:“苏北侄儿的就交给老夫大侄女你放一百二十心,老夫一定把他调教成一位名传北芦州的绝世天才!”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苏清萱只要不想恶了这位她爹生前的至交,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那小北就拜托司徒叔叔了。”
司徒轰天:“时候也不早了,大侄女你交待苏北两句就早些回去罢了,漫漫修行路,总有再见之日的。”
同样的话语却分别从苏长风和司徒轰天两位身份、地位、实力都截然不同的强者口中说出,令苏清萱和苏北心里都颇有感触。
苏清萱慢慢走到苏北身前,伸手理了理苏北的衣领,温言道:“记住姐姐这两天对你说的话,好好跟随司徒叔叔修行,遇到危险就捏碎姐姐给你的玉符,姐姐一定会尽快来帮你的……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修行,修行有成了,就回家看姐姐。”
苏北的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拽住苏清萱的裙角就不撒手,“姐姐,俺舍不得你。”
苏清萱的鼻子也有些发酸,明媚的双眼红红的,她轻轻抚着苏北的头顶,竭力放轻了声音说道:“小北乖,你是男子汉,你要长大的,姐姐还等着你回家保护姐姐。”
苏北闻言,一下子就想到了苏天佑趾高气昂的走进义父灵堂时的模样、想到了苏鸿羽理直气壮的让九尾府交出祖脉的模样,想到还珠姐姐笑着死在自己怀里的模样……他狠狠的一咬牙,使出全身力气松开了苏清萱的裙角,“姐姐你回去吧!俺一定会强大起来的,强大到能保护你,能保护咱们家,能保护俺想保护的一切的!”
苏清萱红着眼点了点,“姐姐等着那一天!”
说完,苏清萱再度深深的看了苏北一眼,然后松开了他的手一跃而起,慢慢的朝着苏长风飞舟所在的方向飞去……她没有再回头,怕苏北看到她的脸上的泪痕会舍不得她走,怕自己再看苏北一眼会舍不得留下他一个人
远去的苏清萱,长发飘飘,长裙飞舞,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苏北咬着嘴唇,默默的目送苏清萱远去,直到苏清萱消失在他视线尽头的那一刹那,他猛地嚎啕出声,“姐……不要丢下俺……”
大黄靠上去,默默的用大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好了好了,蹭也蹭了,不伤心了。”
苏北搂着它,哭的越发伤心了。
司徒轰天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声,“哭什么哭,咱北芦州的男儿,都是肩上能跑马、拳上能站人、鼻孔喝烈酒、流血不流泪的纯爷们真汉子,你再看看你,不过是暂时离家,就哭得稀里哗啦的,真是在脂粉堆儿里待得太久,骨子里的血性都被脂粉气给磨灭了!”
苏北不搭理他,哭得越发的大声了。
稚嫩少年特有的撕心裂肺哭声吵得司徒轰天脑子都要炸开了,上前就不耐烦的一记大嘴巴子摔在苏北的脸上,然后摁住他的脑袋转过来,望着覆盖着皑皑白雪的无边山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里是北芦,是你死我活、死道友不死贫道、我死后哪管他洪水滔天的北芦,你要还想再见到你干姐姐,就挺起胸膛,踏着尸山血海高歌猛进,如果百年后你还没死,你就有资格八抬大轿回去迎娶她,如果你死了,老夫就会将你的骨灰和一张写着烂泥扶不上墙的纸条送回青丘,你选择那一个?”
苏北楞……他没想果娶姐姐啊。
大黄:“嗷”。
司徒轰天:“痛痛痛,蠢狗快松口,不松口老夫今儿不拿你煲狗肉汤老夫就不是司徒轰天。”
大黄:“……老家伙你给本老爷听着,你再敢动狗娃一根手指头,本老爷不咬死你本老爷就不叫大黄!”
司徒轰天:“呔,蠢狗吃老夫一锤!”
大黄:“吃就吃,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