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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沉思片刻,她听到“嘣”的一声。
刺碎了这个城市黎明前难得的一段寂寥静谧的时光。
锦荞把头伸出栏杆往下一看,财富大厦门前广场上,瞬间挤满了躁动不安的人群。此前那一刻的静谧,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上面有人,快抓住她!”人群中有人指向正站在财富大厦最顶层天台上的锦荞。
很快,人们蜂拥着跑上来,包括警察。
“是她推的,我刚才亲眼看到,”人群中一个貌不经扬的眼镜男斩钉截铁地说道,“快把她抓起来。”
马上两个警察走上来,双双按住锦荞的手,生怕她会逃走,“这位小姐,你现在被怀疑蓄意谋害她人致死,请跟我们到警察局一趟。”这一系列的动作非常娴熟,像是排练过一样。
她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已经被带上警车。
锦荞整个人像掉进了冰窟窿,从头凉到脚。连一句辨别的话都说不出来。
很快她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亲眼看到”,“谋杀致死”,六十多层高的楼他能看清楚?他们怎么知道人已经死了,这么巧合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自己,一定要冷静。她在心里不停地说服自己。
姜祺看着警车扬尘而去,他相信她被人陷害了。
到了警察局,锦荞被带到单独的一个房间,前面有两位警务人员,一男一女,正襟危坐。
“你跟死者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害她?”女警官先发话,声音仍是彻骨的冰冷。
“我没有害人,我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认定是我害的?”锦荞手心里全是汗,浑身发抖。
“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死者陈锦屏,28岁,曾经是一名模特。今天上午七点一刻,从财富大厦坠地身亡,有人看到你当时就在上面。”
锦屏?她也在深圳吗?锦荞想不起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怎么会死了呢?不会是她,肯定是巧合,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
“小姐,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女警官把她的思绪拉回,有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我不是凶手,我只是刚好在天台上。”
……
问话持续了近五个小时。锦荞一直否定自己是凶手,但是没有非常有力的证据为自己洗脱罪责。警官一无所获。
她被拘禁了。
锦荞没有太多的法律知识,不知道后面还会什么样程序。全身疲惫至极。她被起诉蓄意谋杀,公诉日在七个工作日以后。
财富大夏一楼广场上,警车开走以后,伤者也马上被移走,人群很快散去,广场上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似乎刚才的插曲从来没有发生过,除了地上那一小片刚被清洗过的地方还是湿的,太阳出来了,很快也会干的。
财富大厦巍然而立。
六十六层在深圳不算最高,但确实最有特色的写字楼之一,视野开阔,不远处便是香港,隔江而立。深港两地的许多知名企业把办公室设在这里。
大厦最上面的十层被赫赫有名的Royal Time集团买下。最顶层是Royal Time旗下高级VIP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