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人一听此言,都停止了吵闹,一齐转头看着张小虎。
“你为何这样说?”赵汝愚首先发问。
“据小人想来,目下那吴曦叛意未显,小王爷远道回来,又能从何处得知此事,自行前往沔州查探虚实?”
赵柬大摇其头:“小王爷之能,又岂是你能想得到的!”转向赵汝愚道:“赵相,兵贵神速,我已决意用兵了!”
赵汝愚沉吟道:“或许效岳之言不错,那人其实并非小王爷,全是我等瞎猜。贸然出兵,只会激得吴曦早叛……”
赵柬不答,大踏步向外走去。
张小虎大急,连忙道:“都统大人!如若那人真是小王爷,他孤身犯险利在速战,却为何直到此刻沔州哨卫尚无消息传来?我们何妨先与沔州哨卫取得联系,再定行止?”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二赵矍然动容,非止是赵柬,连赵汝愚也着慌了,急起身道:“柬之,小王爷安危乃是头等大事,不管那人究竟是不是小王爷,你急速派人前去察看,就近接应便了!”
赵柬默不做声地一点头,佩剑击打在铠甲上,“铿铿”之声一路远去。
张小虎万没料到自己这番话竟然起了反作用,把本来不主张用兵的赵汝愚的心思也给说活了!
赵汝愚在房中来回走动,起坐不安,心中深悔自己妄干军务,有可能铸成大错。我大宋朝的前车之鉴还不够多么?为何事到临头又犯了这个毛病!
走了一回,赵汝愚抬头看见小虎呆呆地站在一边,半晌不言不动,于是过去手抚他肩头,叹道:“效岳,这次多亏了你,免得我和柬之二人都留下终生之憾!我也知你不想柬之派兵,只是你有所不知,成州能有今日的局面,可以说全出自小王爷之手,无论于公于私,我和柬之都实是不敢在此事上冒任何风险。你可明白我二人的苦心?”
张小虎忽地仰起头道:“相爷,能否请你亲手书写一封手令,让赵总管从王府里拨付五十人出来听我指挥?”
赵汝愚大奇,看着张小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