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皱眉思索的叶点点忽问道:“阿爹对咱们这兄弟的事怎么这么清楚,凤族与大荒原来往不多,阿爹对天下事什么时候掌握的这么详细了?我们离开才几天,我之前提起桃花居的时候,阿爹可不是这态度。”
凤藏山解释道:“凤族又没有与世隔绝,跟外界一些方面的人多少也有点接触,阿爹在外界还是有些熟人的,要把凤族的货物交给桃花居,阿爹针对性的做些了解也正常。”
叶点点不否认他的说法,沉吟道:“我只是感觉阿爹的说法似乎有点问题。”
凤藏山不解,“有什么问题?”
叶点点摇头,显然也说不清哪有问题,只是一种感觉。
听了两人的一连串说法,庾庆略眯了眼,目光微微闪烁,他对问题要么不切入,一旦切入了问题,他的反应敏锐度是很高的,下意识略带警惕地扫了四周一眼后,徐徐道:“这事搞不好有人在背后针对我。”
虫儿惊讶。
夫妇二人闻言皆错愕,感觉他是不是太敏感了,应该是想多了。
当然,凤藏山还是客气着问了问,“老弟何出此言?”
庾庆反问:“姐夫,你没发现族长提的那三个问题都是冲着我来的吗?”
非要这样说的话,凤藏山也不得不纠正一下,“你姐在我阿爹面前本就说了你的好,我阿爹注意到你想了解你是没错的,再说桃花居的主要问题不就是你吗?针对你,好话就不用说了,就事论事,合作的前提肯定是要提出问题,换我也可能这样。”
虫儿对此言论微微撇嘴,他是无条件相信庾庆的判断不会有错的,因为庾庆在他眼里一直很厉害,从赴京赶考开始。
庾庆:“姐夫,正常来说,你的说法一点都没错,事实也本该是如此,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族长提出的这些个问题应该不是他自己有心打探来的,。”
夫妻相视一眼,叶点点忙问,“怎么说?”
庾庆:“因为族长提出的问题太片面!譬如我和赤兰阁的恩怨,就是我和赤兰阁少阁主龙行云的恩怨,事情其实早就过去了,我和龙行云已经私下解决了这事,外人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族长但凡真有心去打听了,就应该知道那都是两三年前的旧事了,赤兰阁和龙行云早就不再沾桃花居的边了,没有再干预过桃花居的买卖。
我的人在外界到处跑单忙活,赤兰阁也未曾针对,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正常人都能看出事情已经过去了。族长但凡有心了解了,起码不该提出赤兰阁的问题,就算提出也应该会当面问问我怎么回事吧?这分明是为了制造问题,枉顾现状而提出的问题。
也许是我的判断错了,但我必须要说,若真是族长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并提出如此片面的说辞,那只能说明族长获取消息的途径有问题,或者说族长对消息的理解能力有问题,我不信能掌控好偌大凤族秩序的族长会这么肤浅。
当然,我好奇的是,凤族这里谁会针对我?我与凤族无冤无仇,若非要说有什么过结的话,也就是上次小黑冲动的那次,难道是姐夫的二哥惦记上了我?”
夫妻二人皱眉静默,凤藏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理解能力的问题,感觉庾庆的解释有些强词夺理。
叶点点忽对丈夫道:“二哥已经回来见过阿爹了吗?”
凤藏山没有回答,反倒立马转身走开了,走到了那大树底下,找了同族的守卫人员聊天。
过了那么一阵后,凤藏山不疾不徐回来了,对妻子点了点头,“比我们早回来一天,也见过了阿爹,还带了个叫‘褚平昆’的人回来。”
庾庆意外,“褚平昆?”
夫妇二人看向了他,叶点点:“你认识?”
庾庆:“应该不是同名,他在你们那位二哥身边出现过,就上次幽角埠街头撞见的,你们二哥身边的那个家伙就叫褚平昆,幽角埠的‘昆宝行’就是他的,跟我在桃花居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没在商铺挂名的背后的东家。”
夫妇二人若有所思,连同虫儿,大概都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无风不起浪。
庾庆又问了句,“我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你们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做好?”
凤藏山大概掌握情况后,做出了决定,“不急,我再了解一下情况,若不是误会的话,我会找机会把你说的话告诉阿爹,想必阿爹自有处置。”
庾庆现在最关心的反倒不是买卖的事,身边带着虫儿和小黑呢,问道:“姐夫的二哥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了,我也不知道姐夫二哥的行事风格,为了稳妥,我要不要回避?”
凤藏山抬手保证道:“兄弟,不至于小心谨慎到这种地步,哪个地方都会有些不痛快,再怎么样,二哥也不至于对凤族的客人乱来。刚来就走是打我的脸,安心留下,万事有我挡着,真有人敢乱来的话,别以为我不敢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