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大军压境,彭越如何不慌,只得踉踉跄跄来到城门楼上迎战,栾步则是立在其身旁,淡然自若,此城若非栾步,恐早已落入楚军手中。
城下项梁在前,左右则是项庄和季布,季布看着上面的两人更是咬牙切齿,“启禀丞相,彭越心中欲降,皆是其身后栾步乱语,致使得彭越死守彭城!”
项梁听罢,显得很是淡定,示意其莫要动怒,随即高声向着城上喊道:“彭越,欲降否?”
彭越颤颤巍巍,当年的豪爽潇洒一去不复返,根本不知如何答话,反倒是栾步走上前来,回答道:“昨日不降,今日亦是如此!”
“看来此人非同小可啊。”项梁颇为恭敬地说道,随即下令后退,射手上前,箭头上面挂着砂砾袋子。
彭越见状,慌忙后退,栾步颇为淡定地吩咐士兵上前抵挡,另外向城下射箭,丝毫不惧怕楚军。
双方你来我往,飞沙走石,泥土漫天,士兵死伤千人,项梁依旧攻不下这座孤城,眼看日至午时,只能命人用橼木撞门。
栾步早就料到会有此法,东门明显已经被堵严,纵使无人把守,楚军也很难攻下来,诸多计策无用,项梁只得下令撤军。
范增见项梁无功而返,并未显得有多大惊讶,反而是觉得这是必然,毕竟初次攻城,双方皆是气力饱满,难分胜负。
项梁端坐在帐内,脸色不悦,范增见状,低声权威道:“将军勿忧,彭城明日便可告破。”
“先生何出此言?”
“今彭城为了守城,浪费诸多箭矢兵力,致使得城中士兵惊恐,再无站意,如此城必破!”
项梁见范增说的有理有据,心中也是放下了许多,“传令下去,休整军队,明日直接三面攻城,活捉彭越逆贼!”
众将得令,不敢耽搁,皆起身回营,而彭城之中,栾步和彭越毫无倦意,准确的说是不敢睡,总感觉楚军会夜袭彭城。
殿内,栾步也有些狼狈,纵使有芈原的性格和智慧,此刻也是回天乏力,彭越见其不语,愈加烦闷。
“贤弟,此刻弹尽粮绝,当为何计?”彭越叹气道。
“吾有一计,可免去祸患,还请将军是从。”栾步缓缓地说道。
彭越此刻别无他法,听说栾步有计策,当即点头应允,示意其快点说来。
栾步整了整衣衫,颇为严肃地说道:“今与楚军势不两立,五千兵马难敌五万将士,此城不可守。”
“莫不如将彭城摧毁,掠夺其中财物,赶往大梁,也算是献给魏咎的见面礼,在大梁驻留,以观后事,此等两败俱伤之计,唯恐将军不愿。”
“贤弟莫要如此说,就这么办!只是莫要伤害百姓,只把行宫和殿宇摧毁,带上财物即可,不知何事行事?”彭越笃定地说道。
栾步见彭越同意,慌忙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