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布,若魏前来求救,汝带兵三万,进入城中,直接将魏王咎斩杀!不可怠慢!”胡亥陡然阴沉道。
“末将遵命!”
“李由,荥阳乃是要地,汝定要死守,防止楚贼偷袭,朕与蒙恬率骑兵和步兵各一万,前往陈留,斩杀魏豹!如此一盘棋局,总算可以结束了。”胡亥感叹道。
自灵璧回来之后,便想尽办法谋取韩赵魏,如此才算打开中原的大门,函谷出兵,无后顾之忧,与魏国结交,不过是远交近攻罢了。
现如今魏国以为秦国屈居旗下,不敢猖狂,且魏豹把守陈留,楚贼不敢来犯,哪知道秦国此乃欲擒故纵也,最差的结局不过是和楚并分大魏罢了。
可惜魏王咎身在棋局之中,以为自己是掌局之人,周市颇为知晓事理,但不懂诡道,识得陈平有才,却不知是鬼才。
此刻的定陶城中,项庄和季布已经返回,项梁急于知道情况,直接出城相迎,季布见状,心中有愧,怅然下马而跪。
“微臣有辱使命,魏不肯撤军!”季布沉声道。
项庄在旁,快速将季布扶了起来,“叔父,此事不干季布,完全是因为那魏王骄横跋扈,秦使者送礼,便以礼相待,吾等无礼,便斥责而回!”
项梁握紧马缰,眉头微皱,许久方才淡然道:“暂且回城,召集诸将,商议伐魏!”
定陶宫内,项梁将此想法告知众人,皆是默然不语,范增思量片刻,有些不定道:“启禀丞相,某觉得这事就算了,何不绕道攻取安邑,从后方灭秦?”
项庄闻言,当即起身反驳道:“先生年纪大了,怎么能够说出如此糊涂之语!若是绕道安邑,行军千里,于楚何益!莫不如平推猛进!看他大魏还如何猖狂!”
“只是我军与魏相战,只会使秦得其利也。”范增皱眉道。
旁边的刘邦并未开口,反倒是看起了几人的脸色,项庄和项梁似乎都有意要打大梁,项羽踌躇不定,唯独范增一味地反驳。
于是乎,刘邦便满足众人的意思,直接开口说道:“启禀丞相,今魏国与秦国结盟,显然是居心叵测,天下时局,何人向秦?”
“今可借魏国示好秦国为由,昭告天下,起兵攻打魏国大梁,也算是师出有名,况且此魏国非昔日之魏国,弹丸之地,不足千里,纵使秦军来援,未必能与我军抗衡,丞相何故如此龟缩,那魏咎不过是莽夫罢了!”
项梁听到刘邦如此说,颇为激动,“沛公经久力战,颇知大体,且如其言,某亲自发兵两万,先擒魏王,另外项籍侄儿,汝与刘邦,率两万兵马,定要斩下魏豹首级,其余诸将,看守定陶,不得有误!”
议事毕,范增和项羽一路,似有挑拨道:“今丞相甚是信任刘季小儿啊。”
项羽无奈叹气,“哎,叔父为丞相,吾有何法?暂观形势如何,刘季所言,亦是有几分道理啊。”
“将军还需早些与刘季划清界限,待时争天下者,除秦便是此人也!”范增很是低声地说道。
项羽故作惊讶,慌忙斥责道:“先生年纪大了,不得无礼!”
“嗯,谨慎为妙。”范增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