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围上前看那宝鼎,可再回想丘道长来到纵魂谷内也正是因为这门派被盗宝鼎,但怎么会在那沈家商队的木箱里,还运到纵魂谷呢?
白眉道人捋着胡须,神情严肃的说道:“依贫道看,此事绝不简单。如果是冲着黑风寨而来那自然是栽赃陷害。”
听到师叔如此肯定,丘玄清心里有些惭愧,先前不该妄加断言。
“这么一来,一切都通了,我有些明白了,看来这装生意恐怕绝对不止只为一家而来。”司徒非目视着宝鼎突然眼前一亮,好想觉察到了什么。
黑风寨的恶人们都不是喜欢计较的人,一听事态又添变数,很快没人在意刚刚丘玄清掀翻木箱的事,竖起耳根听着。
“哦?愿闻其详!”南宫云台走到司徒非身边问到。
“大家看,从头至尾不论是谁,谁最终得利?”司徒非先是抛出问题,紧接着自问自答到:“朱家!我很了解那人做派和谋略如今他既然为朱家办事,恐怕一开始我们就都被设计在其中,我们都成为了他的一枚棋子。”
陆九峰不敢相信,单单只用一个计谋就可以造成如此多的影响,他好奇的盯着司徒非问道:“你说的那人是?”
司徒非似乎不太愿意多提起那人,他深叹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便开始洋洋洒洒直接道出了自己的判断:
“我们要先从这位丘道长说起,首先武当派宝鼎被盗,可为何别的地方不寻,偏偏来我们纵魂谷?而如今这商队箱子里尽然又冒出那失窃的毛公鼎!两者之间不免有些蹊跷。倘若当时不是陆九峰未痛下杀手,还有守清道长也在纵魂谷内,恐怕丘道长已经死了千百回,那武当派自然与我们纵魂谷结仇,而世人也都认为毛公鼎被我们所盗窃,贪图那外界谣传的宝藏。
其二,那沈家如何能请得动皇上身边“亲军都尉府”中之人。必然是皇上下的命令,要以沈家商队的名义找人护送,便可暗度成仓没有人会注意到此事与天子有关。而沈富富甲一方,朱重八自幼孤苦穷困如今坐上了皇位,以他性格岂会容忍这样富可敌国的人安然在他身边?这趟买卖送不送到都无所谓,路上只要有个闪失便可落下个办事不利,莫须有的罪名。那沈富若是聪明恐怕也是知道此事,为了防止沈家族人在此事当中任何一个环节与外人通风报信,所以才不让沈家族人参与。
其三,而那沈富虽然不知通过何种方法清动了那“南斗六老”,但是那六老只要前来,万一被我们所杀,那南无派没了南斗六老和下任掌门人选李崇瑶,必定伤了筋骨,门派实力大减,可谓除去了一支势力。而如此血仇也必会引起南无派,七真派和全真派,乃至召集整个武林对黑风寨群起而攻之,自然可以不用他费一兵一卒!笑看鹤蚌相争,朱家坐收渔翁之利!
其四,要说说这明教总坛和“别失八里国”,如今朱重八坐上皇位,自然心有忌惮这明教和白莲教的势力,唯恐影响其朝政大权,必然有心想除去。还有那西域边陲,若是“别失八里国”与北面的元军合力同时攻击,大明江山恐怕也难保。
如果我们不阻这支商队,那么这些箱子便会送到别失八里国明教手中。这变化恐怕就多了,别国可汗会认为大明扶持明教,必定国内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便可借刀杀人除去了明教总舵。如果明教总舵愿意效命,将那装有机关流失追魂雾的木箱送给别国的可汗,岂不是可以帮助明教重新夺得别国参政大权。
而如果被我们劫了送不到,也可书信“别失八里国”明教总舵,说财物已被纵魂谷所夺,拉动明教势力对付我们。
就算明教不来,那江湖上纵魂谷的传闻如何险恶以后随时可以利用,借我们纵魂谷中的武功高手,去对付那江湖各派的势力,因为在老朱眼中这些江湖势同样也会威胁皇权。
不论如何,此计一出,我们都无招可破,一石多鸟!”。
。。。。。。
众人听着云里雾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清楚了一件事,所有人都被算计在内,成为了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独孤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比震惊的再次问道:“一石多鸟?”
司徒非清了清嗓子,解释道:“目前看来,就是纵魂谷,沈家,武当派,南无派,明教,和那别失八里国。”
南宫云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怒声骂道:“好个毒辣的计谋,尽然简简单单拉一趟买卖,就可以算计那么多,出此计谋的人究竟何许人也?”
司徒非低下了头,隔了半响,才低声回道:“我师傅。。。。。。。”
“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