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她本是天真无邪的性子,我可不想她过早的参与到这些勾心斗角之中。
而天要黑的时候,萧破军醒了,我去见了他一面,这一次见到我,这个木讷的家伙,却是躺在病床上咧嘴笑了,我看着奇怪,便说道:“为何要笑,受伤了值得高兴吗?”
“高兴!”
萧破军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却用很大的力气点头,儒雅的脸庞上满是真诚,认真的说道:“王妃,从前,我以为自己个儿与那些个俗人不同,可后来,是您的话,点醒了我,所谓的俗人,就是我这种凡事都要按规矩来的人。倒不是以后便不守规矩了,而是要在考虑规矩的前提下,去判断眼前事情的是非,也知道,人是使用规矩的人,而不是被规矩使用的人。”
“唔,你总算看透了。”
我露出欣慰的笑意,说道:“你能这般想,那我便放心了,以后也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办了。不过,前些日子,小椿在你面前,便被刘梦娆的人给打晕了,这事情,算是你的责任,我倒不用你去讨回场子,但小椿受了委屈,你总要去安慰的。到时小椿原谅你了,你再又找我说话才行。”
“遵命。”
萧破军答应的痛快,可马上便开始挠头,他何时会安慰女子了?可王妃都吩咐了,就一定要照做才是。
接下来几日,我提笔用瘦金体写了几首诗,装裱好了,便命人送去公里,没多久小周公公便来了,送来了皇上赏赐的文房四宝,我又给了他一袋金豆子,然后隐晦的问了一下宫内最近可有什么情况,他倒是也跟我说了一些,但说的也不多,而且说的隐晦,说完便回宫去了。
而小周公公所说,也的确是我所不知的,便是那日我们出宫之后,皇上与成王爷说了很久的话,成王爷走的时候,面色是很难看,后来没过多久,太子便也去了御书房,里面便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太子的出来的时候,嘴角都裂开了,想必是被皇上给打了。
如此一想,皇上不追究太子责任,甚至是有意偏袒,也不全然是偏向他,而是有着自己的目的,否则也不会怒急打人,便是陈道陵在御书房撒尿,皇上也没亲自动手,只是让周公公象征下的拍几下而已。
所以,这一次,皇上很生气!
只要生气,那便好了,再给太子来个火上浇油,看皇上还如何偏袒他,只要暮云庄如我想一样,而我们又成功了,废太子是不太可能,毕竟是储君,哪能说废就废,但太子恐怕就要一蹶不振了。
到了那时,成王爷与靖王爷,甚至是文王爷都会趁势而起,暗地里肯定会做些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定会压着太子抬不起头,可我也有一点担心,那边是成王爷与文王爷,也不是酒囊饭袋,哪能看不出靖王爷也有意大位,而且是最具威胁的人,所以极有可能,在太子失势后,靖王爷就将成为众矢之的了。
可眼下我也想不了这么多了,等陈道陵回来再提醒便是。
因为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将经络完全疏通,这样才能通过修习心法获得真气,才算是真正踏上武道一途,才算是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几日的潜心打坐调息后,我已经能感受到经络的杂质所剩无几了,直到梨红药所说的七日之限,我是感觉到,经络中再无杂质,那股如小溪一般的真气,终于能在经络中自由运转了。
可是,还没等我来得及高兴,接下来的两日中,我便会在打坐调息中昏昏欲睡,就是那种毫无预兆的昏睡!
这种突然昏睡的感觉,是让我感觉很不好,便想着,是不是梨红药留下来的口诀有问题,可又怕是自己想错了耽误了修习,便每日强忍着修习,但每日却都会昏睡。最后,我只能让赵如初带了百草园的府医过来,把了脉后,那府医也没瞧出什么不对,只是给开了一些滋补的药。
莫名的,我脑中闪过了梨红药的身影,可却没有记忆中的那般亲切了,甚至是觉得,从前那种亲切,是一种错觉。
就在我心神不宁的时候,陈道陵终于忙完回来了,进了屋便嚷嚷着饿了,可看到我满面忧色,便皱眉说道:“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又发生了什么?”
怎么办?
当初梨红药让我保证不把他说出来,否则便是害了他的性命,可我现在对梨红药的感觉,却也是非常模糊的,再就是,对于陈道陵,我也不想再有隐瞒,但究竟是说不说,我一时间真的很难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