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那个家伙也抬头看了过来,很是平淡无奇的脸,却有一双阴鸷的双眼,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自傲,仿若别人在他眼里都是低等人一样。所以,我觉得他很碍眼,因为离的老远,我就能感觉到他那种老子是天下第一的自负来。
宇煌碧落也注意到了这个家伙,仔细的辨认之后,也没有刻意掩饰声音,说道:“知己,这还真是白氏一族的。”
我点点头,说道:“看的出来,你瞧他那样子,好像天底下他最厉害似的。”
宇煌碧落摇头笑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是被称为毒蛇的白不凡,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白氏一族说一不二的存在,但梨红药回来之后,他便失去了权势,也不知道此次是被梨红药给放出来了,还是偷偷跑出来的。”
我不再理会那个白不凡,而是与宇煌碧落坐了下去,一边说道:“先不管他,今日你要与我大醉一场才行,等喝到酩酊大醉,再拿他做余兴节目吧。”
“这个主意不错。”
宇煌碧落很是暧昧的看了一眼那个白不凡,又笑眯眯的说道:“知己,怎么今日瞧着你面色这样红润,真的是吹弹可破呢。”
这样一问我自然会想到在湖边与陈道陵的荒唐事了,脸稍稍有些红了,可却没有多少羞意,反而还觉得很痛快,已经绝对了,等喝完酒,就再去糟蹋那个家伙,便笑呵呵的说道:“女人嘛,总需要滋润的。”
宇煌碧落略微皱眉,疑惑道:“能滋润你的人都不在,你这是被谁给滋润了?”
我笑的开心,说的也豪迈:“野男人呗。”
这时候,宇煌碧落就很疑惑了,琢磨着是不是纪若尘的真实身份被识破了?否则,知己虽然看上去很豪迈的样子,却也不是乱来的人,怎么可能去找野男人呢?算了,都是人家的事情,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而另外一个多想的,正是被一番无视的白不凡,他刚刚因为被二人无视而感到愤怒,可听到后面的话,却是缓缓的放松了心神。心里想着,这个女人果然是被刺激的放浪形骸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找野男人的事情,还要把他白不凡当余兴节目,这余兴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所以,白不凡此时很期待,作为曾经独一无二的存在,在男女之事上,他都习惯被动,因为总有女人主动贴上来,而他也很享受被动。不过,像是这样美得不可方物,而且身段也极为诱惑的,他还没有体会过呢。
于是,白不凡忽然觉得自己很兴奋。
而且,那个不男不女,却是美的妖艳的人,似乎也很不错,也可以品尝一番。
至于那人究竟是男是女,管他呢,只要是美人,不就可以了吗?
因为心情大好而狂饮,可实际上,我与宇煌碧落都不是没有节制的人,并没有让自己真的醉,只是借着少许的醉意而耍酒疯,从最近发生的拍卖会,聊到了上古时期的大荒,我在幻境中经历过大荒,又在宇煌家的藏书阁内补充了我所不知道的事迹,而宇煌碧落更是受族中老人口口相传,知道的也不少,我们这一讨论,那些个外来者们,却是抻着脖子在听,有时候甚至还会控制不住情绪叫好。
而且,我和宇煌碧落并没有表现出来排斥,最后他们干脆就直接发问了,问一些他们所不知道,却又很想知道的过往。
所以这一顿酒,是喝到了图腾的照明功能逐渐失效,随着天黑,人们才逐渐散去,毕竟谁都不是真的无所事事,至少有很多人,是成群结队的准备去外面猎杀一些野兽,再拿来好地道换明天的酒钱。
其实生活在御都的人,并不全是宇煌家的人,有一部分外来者,都是靠着猎杀野兽换酒钱来度日的,只要能赖在这个地方,就有机会见到宇煌家的人,若是能处好关系,自然就能得到大把的好处。
人们都散去了,我和宇煌碧落也缓缓起身了,并且同时看向了不知为什么双眼冒光的白不凡,而宇煌碧落是醉醺醺的问道:“知己,你说这人怎么了,为何会是这副发了春的神情?”
我挑了他精致的下巴,嘿嘿笑道:“莫不是看上知己你了?”
宇煌碧落故意做出羞怯的样子,可却是很毒舌的说道:“我这小模样自然会有很多人看上了,只不过这人也太丑了,被他看上也是一种侮辱呢。”
“你说什么!”
原本正兴奋的不行的白不凡听到这话顿时拍案而起,指着宇煌碧落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对谁说这样的话!”
宇煌碧落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白氏一族的白不凡,很了不起吗?”
白不凡仿若受到了侮辱,一瞬间真气外溢,冷笑道:“好,既然你如此胆大妄为,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了,原本还想品尝你一番,可谁让你急着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