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逸凡正想把这感觉说出来,可还没等他开口,应梅又在他的右手腕扎上了银针,这下更多,是七根。
“左艮七,右震四,艮白虎,震青龙。”一直沉默的唐毅低声自语道,“青龙白虎土木互搏,棱为火,针有金。”
“那是我家老头子和蔡老想出来的。”应梅听得很清楚,“这是五行互搏针法。”
说着,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盒,里面装着一些冰块,那形状像是一个个小蘑菇,中间留着凹洞。应梅拣出几块冰块,套在那十二支银针上。
照这么看,那冰块应该就是代表着五行中的水,取用的是冰的寒冷之气。
套上没多久,曾逸凡的脑门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是没法说,这会儿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右半身飘,左半身重,身体中间那条分界线像要活活把他撕开一样。
应梅看他那模样,点头道:“差不多了,再有”
正说着,应梅脚下绊了个趔趄,仰面摔了下去。
见她摔倒,唐毅、萧郎、莫如风连忙抢上,伸手去扶。
可三人的身手再快,却都差了一步,就那么一步,应梅一下倒在了地上。
“应院长”萧郎上前扶起她,手下却摸到一片黏黏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满手的鲜血。
在应梅倒地的地方,放着一个金属簸箕,刚才她倒下时,后脑正撞在了簸箕的尖角上,伤的正是要害部位。
萧郎连忙伸手去摸她的脉搏,现她的脉搏竟已完全停止了!
巧也不是巧,倒霉也不是倒霉,莫名其妙的状况下,应梅竟被一个簸箕夺去了生命。
“应老,金属‘地泽临’”
曾逸凡喃喃地念叨着,扑嗵一声,倒了下去。
醒来时,曾逸凡现自己已经在一辆颠簸的出租车上,衣服的前襟满是酒味,萧郎和莫如风一左一右地坐在他的身边,唐毅正在前排不住回头张望。
见他苏醒,三人并没有急着和他说话,萧郎搭着他的脉搏摸了半天,脸上完全没了表情
应梅离奇死亡,曾逸凡失控倒下,这足以让萧郎他们惊讶不已。但也只是惊讶了那么一小会儿,因为时间根本不允许他们在那里好奇愣。
莫如风和萧郎再次查看了血泊中的应梅,认定的确已无法抢救,这才把应梅的遗体按着摔倒时的姿势摆回原位。
唐毅则一直在曾逸凡身边,从头到脚地检查了一遍,现他是处于一种类似体力透支而导致的昏厥状态。
对曾逸凡,众人是放了心,但现在应梅的情况却很是棘手。像这种离奇的死因,警察是断然不会相信他们的供词的,即便是如实告知。
萧郎想了想,让唐毅把曾逸凡扶去门边,随后自己和莫如风仔细地打扫了一遍屋子,把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一一清理干净。在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三人架着曾逸凡,悄悄地离开了应梅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