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各脉祖师亲如兄弟,虽然相互争斗,却不会走到手足相残的地步,但到了后来,这九位祖师逐一离世,除了三代宗主青莲上人风光一时,各脉的门人弟子,却再也不顾及同门之谊,门内明争暗斗,愈演愈烈,甚至勾结外贼,最终祸起萧墙,导致了云阳宗的没落。
云阳宗被迫放弃原来宗门所在,来到这偏僻的月师国避祸之后,这才痛定思痛,整肃门规,原来惨烈的内斗终于被制止,近几十年来,终于有了起色,实力也逐渐恢复。
云阳各脉由于祖师对《紫霄真箓》所载法门的领悟不同,武功技法的侧重点也不同,比如青云峰刀剑兵器最强,而回雁峰则强调弓法暗器,天马峰则强调腿法和轻功身法,落凤山则全是女弟子,主修女子武功技法,天炉峰以炼器为主,火云谷丹道为王,五霞峰以阵法符箓为宗,灵鹫峰则善御百兽,玉指峰长于拳掌。云阳九脉,各有所长,但并不禁止门下弟子修习其它功法武技,所争无非人生苦短,术海无涯,该侧重哪方面的问题。
谁能料到最初师兄弟几人这些因为个人观念不同的争执会引发出一场弥天大祸,差点导致整个宗门的覆灭。
现在的云阳宗,除了一些有幸成为内门弟子的天才们能够主动选择自己成为哪一脉峰主的亲传弟子,外门弟子则是由各峰派人挑选,而杂役弟子谁也不当一回事,直接一划拉分配了事,连个入门仪式都没有。
云阳宗今年共招收了两千多名杂役弟子,石羽和二百多名少年分到了天炉峰。天炉峰领队的是一位身穿皂衣的精瘦汉子,另外还有三位身穿青衣的外门弟子。
被叫到名字分到天炉峰的一群孩子乱哄哄地站在他身后,兴奋地七嘴八舌,吱吱咯咯在说个不停。
那皂衣汉子转过身来,看到身后众人乱糟糟的样子,毫不客气地大声训示道:“这里是云阳宗,可不是你们自己家,都闭嘴,赶快排队站好!”
等大家都列队站好后,那皂衣汉子指着西面的一座山峰道:“这座山峰就是咱们天炉峰一脉所在,都跟在我身后。”说罢,头也不回,向通往那山上的一条青石阶山路走去。二百多个少年在一阵混乱后,倒也勉强排成数队的跟了过去。
这青石阶山路很宽,能容五、六人并排行走,也不知当初开凿时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山路蜿蜒崎岖,不过一众少年都是习武出身,好在身体强健,并不怎么费劲。沿着青石阶来到天炉峰。
这天炉峰半山腰处是一处大的平台,有一座大殿,大殿前有一座上千平米的青石广场,四周是大片花花绿绿的草地,夹杂着一些低矮的權木,在大殿后方,是一片稀疏树林,隐隐可见一栋栋排列整齐石屋。那皂衣汉子领着大家从大殿侧面绕过,穿过小树林,来到了一排排石屋前的一个空旷之处。
此时,已经有十几名身穿统一青色宗门服饰的青年男女,恭敬的站在那里等候着了。
“人我已经带到了,一共216人,这是这些人的个人资料。你们先将他们安排下去,交待事项,明个儿开始分配各堂安排任务,宗门里可不养闲人。”那皂衣男子看了这十几名男女后,拿出一支玉简,冷冷吩咐道。
“是!黄师兄放心,我等一定会将事情办妥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马脸青年上前一步,从那张师兄手中接过玉简,恭敬地回答道。
“嗯,刘仁师弟也是这杂役堂的老人了,你做事情,我还是颇放心的,那我就去执事堂交令去了。真是耽误工夫!”皂衣男子点点头,脸色稍微和缓了一些说道。随即手中掐了个法诀,手中多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剑,长剑扔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身体飘到剑上,随即向峰顶破空疾飞而去。
御剑飞行!
石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原来他也听说过此术,但却从来没亲眼见到过,没想到世间还真有此术!
“哇!”其他一众少年也惊叫一声,顿时炸开了锅,虽然那黄师兄一副生人勿近的嘴脸距大家心目中的剑仙形象有很大差距,但这一手玩得确实很帅。
“好了,都给我闭嘴!”那名叫刘仁的马脸青年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喝斥道,“你们这些小家伙也听好了,现在要分配屋子,被念到名字的人都站出来!”
这时候,一名快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翻开手中的一本花名册开始不紧不慢的点名起来。不一会儿工夫,这二百人被一点点出:计有男弟子一百八十七人,女弟子二十九人,每十五人为一组被此女带着往石屋群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