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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扬起的嘴角让沈云渊想起了三月的春风，温暖和煦。手不自觉的抚上苏胥鸾的脸颊，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中划过，她睡着的样子意外的可爱，让沈云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感觉到触碰的苏胥鸾猛地睁眼，利落的翻身，手迅速的伸入枕头下，枕头下空空如也让苏胥鸾微楞，她转头看看一脸震惊的沈云渊，苦涩的笑着：“对不起，我以为我还在北耀。”

沈云渊和苏胥鸾一样生在皇家，他自然知道苏胥鸾刚才那个动作代表着什么，心就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胀胀的疼。他伸出手将苏胥鸾的手从枕头底下拉出，“在北耀你枕头底下都有匕首吗？”

苏胥鸾看了一眼沈云渊的手，漠然的抽回手，“嗯，从十岁那年开始。”

月光下苏胥鸾的脸很苍白，淡漠的神情看起来那么凄凉孤寂，沈云渊第一次对苏胥鸾产生了心疼的感觉，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看了一会，苏胥鸾看到了沈云渊眼中的疼惜，那样温柔，和那人的眼神好像。她一时间竟然舍不得移开眼，苏胥鸾痴迷的眼神让沈云渊有些无措，他的手覆上苏胥鸾的眼睛，“别看了，睡吧。”

“嗯。”苏胥鸾轻轻的闭上眼，慢慢的睡过去。沈云渊却是看着苏胥鸾的睡颜一夜未眠，这一夜他的心里很乱，无数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一早苏胥鸾准时的醒了，沈云渊早已梳洗好了，倚在床边看着苏胥鸾，苏胥鸾冲着沈云渊轻轻的眨了下眼睛，“在看什么？”

沈云渊一夜未睡却未见疲惫之色，他微笑，“在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