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鬼,这两个人本来就是没有打算互相尊重,平措次仁还不高兴个毛毛球!
平措次仁定了定心神,古铜色的肌肤染上了一丝红晕,但是也不明显。
“皇上客气了,平措只是尽臣子本分,多谢皇上这些年对炎闾部落的照顾。”
说完,平措次仁又将斟满的酒杯端起,仰头一饮而尽。
是啊,这简单的三言两语又将自己美化成是感恩图报的正面形象。
“炎闾部落的子民也是我北越王朝的子民,朕照顾自己的子民,是应该的,平措用不着说这些话。”
龙承翊霸气地挥了挥宽袖,说出来的话语更是掷地有声,在偌大空旷的曲台宫里回声阵阵,那气势,让在场的官员们自生一股自信与归属感。
我的天,这个人不是昨天晚上还跟我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是生龙活虎地打脸炎闾部落。
照我看啊,荀初云来找我和公仪珩来,不是来帮他解决什么棘手的问题,而是来观摩龙承翊是如何大放异彩,震慑番邦的。
我和公仪珩默契地对望一眼,然后互相端起酒杯,颇有情调地碰杯,低头喝下。
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想,我们应该会来一个交杯,巩固巩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
事实上,我和公仪珩之间的相处确实不算长,可能是因为我一直把他当做是墨昀,内心对和他单独相处有着莫名的抗拒。
说起来还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公仪珩将他面前的枣泥糕推到我面前。
“谢谢!”我不客气地拿起来就吃。
早就对皇宫里的美食有过恰当的评判,虽然味道上比不上现代,但是胜在用料实诚,纯天然无添加,算得上是超好吃的了。
“娘子,你的身子……还好吧?”公仪珩嗫嚅地开口,眼中的担忧看得我莫名其妙,嘴里的枣泥糕才咀嚼了两口。
“什么身子还好吧?”我又没有生病,哪里不好了?
“……就是上次,我上次吸了娘子好多的血。”一边说,公仪珩一边捏着手心的冷汗,还拉过我受了伤的手腕。
凝滑如脂的皓腕上狰狞的一道疤还十分清晰,看起来十分突兀。
这个时候我好像有些懂了。
他担心我失血过多留下病根,所以连给我吃的点心都是补血的枣泥糕。这么想是没错了吧。
“我没事,已经好了,很好,非常好!”我证明似的晃了晃自己的手。
都已经结疤了,又不痛,我当然没事。
“娘子……”公仪珩突然有些踌躇起来,毕竟女子留疤可是一件很不得了的大事,而且还流了那么多血,若是留下病根儿……哎!
“行了,我都说没事了!”我白了他一眼,快速咽下嘴里的枣泥糕。
还是墨昀相处起来比较棒,不会这样磨磨唧唧,啰嗦半天。
这样说起来,相处最棒的还要数白竹,长得帅还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