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三十二楼,坐电梯跟西天取经似的。特别是旁边有一个冷空气制造机……
出了电梯,防盗门的密码我特意按错了好几次,没有特意抗拒酒精的侵蚀,这波醉鬼我装得还是入木三分。
“还是我来吧,密码多少?”
天生缺乏耐心的冷面男人推开我,嫌弃得看着我像是在看弱智中的战斗机。
我抱着双臂靠着墙站好,闭着眼睛说道:“116325。”
我说一个数字,他便按下一个数字,快速地说完,防盗门也应声而开。
只是,封亿却没有立即招呼我进去。
至于原因……
原因当然是出在门禁密码上。
任纤纤的生日是十一月六号,封亿的生日是三月二十五号。
本来就算这一连串的数字列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但是如果封亿心里有那么一点旖旎,脑子里就会产生理所当然的联想。
俗称,浮想联翩。
从法国回来之后我就把密码锁给改了,谁知道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还真是多亏了封亿自动送上门来。
我突然捂住嘴唇,扒开封亿就往洗手间冲过去,封亿也麻溜地打开整栋房子的灯。
我低着头偷笑,这个口是心非的小男人还是挺关心任纤纤的嘛,不然也不会怕我在黑暗中摔倒喧宾夺主地开灯了。
作为只来过这里一次的客人,知道屋子里灯光的开关,是不是说明他有做男主人的意愿?
肯定是有的。
就在我抱着马桶抠喉干呕的时候,封亿倒了一杯温水走了进来。
“漱漱口。”
我合上马桶盖,歪着头蜷缩起来,小声地嘟囔着,“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我是医生。”
“你是庸医,都治不好我的病。”
“嗯,听庸医的话,漱漱口舒服点。”封亿一点都不生气,每一句都接得自然。
我咧嘴一笑,“喂我啊!喂我,我就喝!”
封亿怔愣一瞬,看着眼前双颊酡红,面带妩媚的娇俏女人,抿了抿唇,将手里的水杯直直地戳到我的嘴边,僵硬地命令道:“张嘴。”
我扁扁嘴,突然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肩膀,继而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重重地砸了过去。
封亿大概是以为我要用铁头功弄他,只是没想到——
“吧唧!”
这响亮的声响像是过年的炮仗,在封亿的脑子里噼里啪啦一通乱响,炸懵了。
还好他定力够,手上的水杯完好无损。
这个疯女人只是喝醉了,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懂……
封亿一遍又一遍地催眠着自己,妄图让自己忘掉在这荒谬的一刻。
然鹅……
这个与他鼻子碰鼻子的疯女人又轻轻地印上了他的唇,她眼帘低垂,带着酒气的炙热气息扑在脸上,久久不曾离去。
仔细看,那纤长浓密的睫毛还在轻轻地颤抖。
封亿,彻底石化了,手上的水杯是彻底保不住了,摔在地上落花流水。
好半晌,封亿才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疯女人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倒在他的怀里,脸上还带着餍足的笑容,回味似的舔了舔唇瓣……
“哇,在梦里亲到了封亿,我是有多喜欢那个混蛋啊!”
封亿听着这句气死人不偿命的呓语,抛去修养翻了个白眼。
到底是谁被吃了豆腐?他怎么就成了混蛋?
封亿冷着脸,看着地上这一片狼藉,还是认命地把怀里的疯女人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麻烦还是要仍远一点,否则还不知道她要在梦里做什么挑战他底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