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了一惊,半眯着眼睛怔怔地看着水子衿。
这应该算是我第三次与人亲吻了吧?
第一次是和司昂之间一不小心的意外,第二次是和封亿之间意料之中的碰撞,这第三次……
算不算得上是情理之中的意料之外?
我扶上他的肩头,轻轻推开,笑道:“好了,本相相信你说的话了。”
“那……相爷可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水子衿瞬间涨得面色通红,一时不知所措。
我轻笑出声,道:“该说的本相已经说完了。”
“……”
这场两人都没有预见到的亲吻也在这样没有头没有尾的状态下结束了。
第二日,拔营回京,水子衿一路安静的赶车,而我则是翻看着扶柳带回来的书,亦是没有主动打岔。
是以,在这回京都的路上,安静祥和,没有嬉闹,左不过是时间过得慢一些。
快要到达最后一个驿站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冲塌了山上的乱石,横在管道中间。
扶风下了马车,带领了一个队的官兵清理路障,水子衿也跟了过去,留下扶风在马车里陪着我。
夜色倒伏,扶风和水子衿回来复命,路面已经清理干净,只是今晚又只能在郊外过一夜了。
扶风在马车里铺上了一层羊毛毯,便坐在马车门口,警惕地注意着外面的一草一木。
在外行军赶路,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糟乱的天气。
我让扶柳给外面的水子衿送了一件披风,虽然知道鱼应该不会怕下雨,但是还是表示一下不经意的关心,对我们今后的情感改善会很有帮助。
我和衣躺下,听着外头的雨声入眠,然而是否真的睡得着就还是两说。
本梦半醒间确实被冰凉的雨滴砸醒,凌厉如刀的风刮在耳畔,当真是难受得让人爆炸。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凛冽的白光,闪电失控,照得整个大地惨烈如坻,也让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被反绑着捆在了一匹发疯的马上,马要去往的方向,是不远处的断崖……
心里不禁一万匹疯马奔腾而过,我怎么就跟悬崖杠上了。
我正想掐诀远离这种险境,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声焦急的喊声:“相爷!相爷!”
我快速挣开绑住双手的马绳,从空间里抽出一把匕首,后仰着划断绑住双脚的马绳。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身后追来的水子衿吓坏了。
“相爷!你不要乱动,我马上来救你!”
我没好气地撇撇嘴,不是说蓝玉可以保护我吗?我看呐,这蓝玉八成是个假货,还等着他来救我?
那我早就摔下悬崖成无数碎片了。
双腿胡乱在空气中摩挲着,终于蹬上了马镫子,重重地喘着粗气。
这时水子衿也骑着马追了上来,他朝我伸出手,着急地大喊道:“相爷,把手给我!”
不矫情,我抿着唇艰难地伸出手,努力够上水子衿的大掌。
“吁——!”
有惊无险,我得救了,浑身湿透,抓住水子衿的手已经冻得发紫,大雨哗啦啦,砸的人看不清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