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闭上了眼睛……
做冥想状。
专著而神秘。
再说我吧,自从那个没脸女人消失之后,我便是就这么在黑暗里兜兜转转好久,却是怎么都转不出去。
到最后,我干脆就是这样一个听天由命地等待光明。
忽然从头顶透出一丝亮光。
那女人又来了?
说好要送我离开,但是到现在就不见我离开……
咋,闹着好玩儿呢?
“小羽?”
我一愣,捏着手上的黑玫瑰坐起身来,试探性地回答道:“枫泾?”
“你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我眨眨眼,鼻尖有些泛酸,“这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别怕。”
枫泾的声音温柔如水,简单的两个字让我更想哭了。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
“你是说脂肪吗?”我吸了吸鼻子,开了个玩笑,倒是把自己逗笑了。
鼻涕和着眼泪往回咽,绝对的人间喜剧。
“不,它不长在你的身体上。”
“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我有些疑惑,搜了搜身上,除了身上一件丝薄的纱裙,确实什么都没有。
“那你有没有见到什么?”
“没有……”
是,我撒谎了。
毕竟那个没脸的女人是为了枫泾来警告我的。
我也确实做得不对,一直都是玩玩闹闹,态度轻佻,不知道自己一旦受伤还会给枫泾造成伤害。
我有种预感,那女人和枫泾认识,还很熟。
这样的话,我还真的说不出告状的话。
承认的话就算是告状吧?
听了我的回答,枫泾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我以为他也对这没有办法,已经离开……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毫无预兆地出声把我吓了一跳。
“玫瑰,黑色的玫瑰!”我下意识地回答,心中暗暗希望他不要问我这是哪里来的。
“捏碎它你就可以回来了……”
枫泾的声音虚无缥缈,不像初始时的明晰清楚。
而这句话过后,头顶的亮光也消失了。
枫泾,也离开了吧?
我不做他想,立马五指合拢,猛一用力,捏碎手掌心的黑玫瑰。
一片冰凉的触感,又是一阵灵魂的撕扯,我仿佛听到了有仪器滴答的声音。
头疼欲裂。
我从未如此清醒地体会过灵魂分离的痛苦,简直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痛苦。
但是这样的痛苦中还夹杂着肉体的疼痛。
像是脑子被人用重锤打过,打得特瓷实那种。
“夜先生,她马上就要醒了。”
是铃子的声音!
“嗯!”
夜之弦也在。
那枫泾呢?
急于求证心中的疑问,我极力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地呼吸。
手,被另一双熟悉又温热的大掌轻握,像小时候一样的轻拍,安抚我的恐惧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