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幅画的作者也该浸猪笼。”
“必须浸猪笼!”
如果他们知道,这两幅画就是他们喜爱的骑士和小教授的得意之作,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晚上杨夕就脸色苍白的问道:“那是你画的?”
任禾一瞅这形势有点不对劲啊,杨夕怎么好像也中招了,虽然没吐,但看情况也是被恶心到了,他赶紧摇摇头:“没有,那不是我画的,绝对不是,是理查德另一位学生画的。”
杨夕拎着抱枕就开始揍他:“你有没有撒谎我还分辨不出来吗,还说不是你!还说不是你!”
任禾自己也没想到这两张素描会传播这么广泛啊!他很清楚这两张素描的神奇程度确实和那些“盯着会动”的图片有的一比甚至更加神奇,但他不知道理查德的另一个学生会去把这两张素描拍下来啊,老理查德又不上网!
不然他绝对不会干这么损的事情啊。
第二天任禾到茱莉亚音乐学院授课的时候,他的学生就跟他聊天:“小教授,昨天那两幅画您听说了吗?”
任禾听完第一反应就是:“不是我画的……咳咳,不是,我看了,我也吐了!”
“哈哈,我没吐,就是有点恶心,也不知道谁画的,”虽然任禾的反应奇怪了点,但谁都不会把他往那个作者身上联想,毕竟一个是音乐学院的教授,一个是老艺术家的新收门徒,没有什么关联性啊。
等到很久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会有人回想到小教授这不要脸的反应而哭笑不得,他竟然还说自己也看了也吐了!
等到下课之后任禾就回到公寓往哥伦比亚大学去了,两个身份之间的转换非常自然,他又享受为人师表的感觉,能够把自己从天罚系统那里得到的技巧以及根据前世的经验给传授出去,他也同样享受能够成为一名普通的学生去寻找一片净土来沉淀自己的心情。
他刚走进老理查德的办公室,老理查德就斟酌了一下说道:“今天画点正常的东西!”
“好,”任禾乐呵呵的应了,他本来就没打算故意恶心谁,实在是老理查德当初的办公室太乱了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老理查德又故意那话激他,所以任禾就随便画了一下。
今天任禾画的是一张油画,不是前世里任何一副已经成名的作品,毕竟把那个画出来是要接任务的,他也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去招惹好不容易放他一段假期的天罚系统。
他画的不是别人,而是一张中国贫困山村里教室里的景象,写实油画!
画面里的孩子们因为天气寒冷而手背冻的皲裂,可他们还在拿着笔。脸上脏脏的,穿着土气的花棉袄,棉袄上还破着洞。
房顶因为漏洞,光线从房顶照射下来,理查德甚至看到这张油画都能想象到那里的小孩有多么冷。
油画的角落里一个小女孩正好抬起头来像是正好与理查德对视,那眼神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是麻木,也似是希望。
这就是任禾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幅自己的油画作品,他没有毕加索、梵高那样纷杂的内心,他也欣赏不了印象画,所以任禾选择的还是写实油画。
只是动笔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把这幅画面给画出来,画着画着自己都会觉得心酸。
理查德怔然良久:“中国现在还是这么贫困落后吗?他们需要帮助!”
任禾沉默了半分钟后认真的说道:“老师您错了,中国现在已经不再落后了,她早就不是西方国家印象中20年前还满街都是老旧自行车的国家了,她富强富饶,当华侨在外面遇难的时候她会派出军舰护侨,她是当今全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她慢慢的站起来不仅强大了,还能开始慢慢的向世界输出自己的文化,哪怕现在她仍旧有着很多缺点,但我仍旧愿她富饶美丽,也愿她傲骨嶙嶙,此生我从不后悔出生在那片土地上。”
老理查德听着任禾所说的话沉默了,他看着这幅写实油画,看着那个与他对视着的小女孩。
老理查德现在终于知道任禾的油画水平了,因为任禾的油画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