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吾姐来信,邀我去汉中抗敌报仇,吾欲向大将军道别,可是大将军根本不想听吾言语。
吾本打算径直离开,恰在此时,底下兄弟汇报说有官兵前来,想到大将军当年恩情,本打算帮他最后一次,却是遭遇了你们。”
听到文鸯已有投靠朝廷之意,刘谌自是欣喜万分,道:
“原来将军早有弃暗投明之心,今日你我相遇,本是缘分,吾又不忍再造杀孽,何不尽早收手,免得伤了你我情分?”
文鸯思索半晌,回首望见自己的属下大多带着伤,一时不忍,而且许多伤势过重,稍有拖延,便会流血而死。
转过头,见到刘谌那诚挚的目光,文鸯犹豫不定,迟疑道:
“若是吾降,王爷得答应善待吾弟兄。”
刘谌哪有不应,不假思索道:
“这是当然,他们都是勇敢而值得尊敬的战士!”
听到刘谌的保证,文鸯对其的改观愈发大了,刚想同意,但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道:
“此次王爷与大将,不,与诸葛诞的战争,吾与这两百兄弟不便参加,还望王爷莫要勉强。”
文鸯的话,刘谌十分能够理解,虽然诸葛诞没有尽主之事,但是好歹一起共同拼搏近十年,其间情意自是无法完全割断。
虽然没了文鸯的帮助,剿匪一事可能会困难许多,但是为了文鸯,刘谌还是咬牙答应:
“可以!”
见到刘谌应允,文鸯心中一喜,急忙下马躬身道:
“罪将文鸯,替吾属下两百将士谢过王爷!”
刘谌也急忙下马将其扶起,笑着道:
“得将军一人,胜过雄师百万,吾自无不应允!”
“这…”
刘谌文鸯这一幕,却是让两方对战的士兵凌乱了,开始还你死我活,这怎么一番叙旧,就直接握手言和了?
刘谌因为喜得文鸯有些高兴得找不到北了,文鸯倒是通晓军事,转身对着属下将士高声道:
“弟兄们,吾文鸯好歹也是将门之后,落草深山也是迫于无奈,如今得此良机,可以重新抬头做人,吾文鸯准备降服大汉。
只是连累了各位兄弟,文鸯在此赔罪!”
说着便是躬身一礼,听到文鸯的话的贼寇也不言语,齐刷刷的跪下磕头,显然对文鸯颇为崇敬。
文鸯感激地扫视了一眼众人,继续道:
“得到王爷首肯,只要大家放下武器,便可以获得人身安全,你们自己决定,要么跟吾留下上阵杀敌,要么卸甲归田,从此不再为贼,你们自己选择,本将绝不勉强!”
刘谌看出了部分人的犹豫,赶紧出来道:
“本王是刘谌,敬你们个个是汉子,本王承诺,凡是弃暗投明者,一律不追究以前罪责,若是想要离开的,只要不再次作乱,本王也会送上盘缠。
但是,若是来日再见到某人依旧在为祸百姓,本王定斩不饶!”
听见刘谌这个王爷都出来证明,众人也就不再怀疑,扔掉手中兵器,纷纷跪下表示臣服。
副将是一个四旬老兵,连忙大声道:
“我们一直跟着将军走,如今我们也没有家了,自然还会跟着将军走!”
“对,跟将军走!”
这话将文鸯和刘谌都感动不已,见到两方士兵都有伤亡,刘谌连忙组织人抬起伤兵,包括已经死去的两方战士回了唐家堡。
刘谌只是觉得让一个士兵死后还尸骨无收,实在不人道,但是在其他人眼里,刘谌却是一个仁义的将军,一时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了。
来到唐家堡,唐二已经领着辛海以及堡中众人前来迎接。
一见到唐二,刘谌就顾不得寒暄,连忙吩咐道:
“兴畅,请将堡中所有会点医术的人聚集起来,为众位伤兵疗伤。”
“是!”
看着许多伤兵被抬进堡内,再安排好将士以及文鸯属下的居住之后,刘谌才来得及理会唐二。
见到唐二旁边有一个非常特别的人,刘谌一阵好奇,问道:
“兴畅,这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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